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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风清阳将剑扔了过去,从另一个随从的手上接过一块锦秀布帛去擦拭脖颈处的汗。
拂尘机敏的接过主子的剑,毕恭毕敬的说道:“长卿姑娘烧已退,并无大碍!”
“嗯?”
风清阳不满意拂尘说的不够具体,将擦汗的布帛迎面扔在拂尘的脸上。
拂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匆忙的作了个补充:“长卿姑娘说,滚回去告诉阎王爷,本姑奶奶知道了!”
“就这样?”
风清阳不信小东西这么淡定,竟然没要杀要剐了他,看样子小屁股伤的不轻。
拂尘心想就这样?
就这样还您还不生气吗?
好像您还很受用似的,木家四小姐的胆子都是让爷您自个儿给惯出来的吧?
拂尘不敢多言,生怕惹了主子的好兴致:“长卿姑娘趴在床上下不了地,所以……”
所以她想对您怎么着也于事无补啊!
拂尘的话点到为止,随即缄默不再多说一句废话。
“桑槐可曾回王府了?”风清阳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品茶休憩,薄唇微抿,不着痕迹的说道,“茶涩了点,罚!”
“诺!”
风清阳身后的一个小随从噗通一声下跪,然后便匆匆退了下去领板子了。
“回爷,桑护卫后半夜就启程回去了!”
拂尘立在风清阳的身后,干净的脸庞冷的一尘不染。
风清阳放下手中的器皿,微微蹙眉,他还是习惯喝桑槐泡的茶。
不涩不淡,清香怡人,这个小书童还是有点用处的。
只听他淡淡的说:“潜在本王九幽谷里的奸细,可曾查清楚了是什么来头?”
拂尘倾着身子,小声的说道:“太子府的暗卫!”
“我那个装病卖傻的皇侄?”风清阳嘴角缀着笑,对拂尘招招手,“不要惊着他们了,本王留着还有用处!”
“诺!”
拂尘退了下去,风清阳旋转着步子慢悠悠的走在鹅卵石上。
他的眸子似九幽谷的忘川瀑布,是少有的清澈。
在那一弯清澈的深潭里蓄满了年少时那段令人难忘的情怀。
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昔日少年的叔侄情义怕是不长了。
绝味斋的柴房内,木长卿一边吃着芙蓉酥,一边啃着油腻腻的猪肘子,只见她将屁股撅着老高,手握着毛笔吃力的在写着什么。
桑篱送完风清阳的早膳,一进门便看见木长卿神情专注的在写东西。
她原以为长卿是在抄写道德经,便放下食盒,好奇的凑过头去。
看传说中这位虽然体弱多病却才华横溢的相国府四小姐的字,是否也如传闻那般飘逸飞扬。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桑姐姐你回来啦?”木长卿将画好的大乌龟用嘴吹了吹,然后在龟壳的空白处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阎王爷。
对哦,阎王爷叫什么名字来着?木长卿歪着脑袋去问桑篱,“那个你家主子叫什么来着?”
桑篱怔了怔,提醒木长卿小点声:“嘘,不可直呼王爷的名讳,是要砍头的!”
木长卿扁扁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切,名字起的不就是让人叫的吗?藏着掖着见不得人啊?何况我只是瞻仰王爷那清姿仙华的气场,所以我关心一下你家王爷的名讳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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