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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恭敬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好,和上次一样,不会让他有所察觉。”
克洛斯冷冷地笑,蓝色的眸子放着狠戾的光,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区别?”
他突然低头,取下蓝瞳,一双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这才是我,可是你看看我,仔细看,我到底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站在自己最亲的人面前,都没人认识我。我不是人,我是鬼,一只鬼啊。”
克洛斯黑亮的眸子黯然落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的悲凉,笑的凄沧,笑声渐渐放大,后来又变的疯狂,整个房间里都是他的笑声。
亚伦低着头,一时进退两难。
过了很久,房间内的声音缓缓消散,无声无息,克洛斯一双蓝色的眸子盯着电脑画面,深邃的眸底蕴藏着无穷无尽的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
亚伦看着克洛斯平复了心情,这才敢走出房间,他也有一肚子的怒火和委屈无处发泄。
又有谁会在意他呢?
罗一默通过对克洛斯住处无孔不入的监视,几次锁定了亚伦的侧脸,他和沈敬岩一致认定,这个几乎可以作为克洛斯影子的人一定大有来头,且是一个切入点。
罗一默又让沈夏和十七去搅浑水,趁着冥夜党人心浮动局面混乱,去探探克洛斯的虚实,最好能把他身边的那个影子的来历搞清楚。
沈夏和十七接到任务就立刻出发了,出发前,沈夏带着十七去了工作室。
罗依依刚开完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见了两个清纯的大美女,“该不会是麻将桌三缺一,你们来要人的吧?”
沈夏十七姚阿曼从安从群这几个人,这几天几乎天天就凑在一起打麻将,四个人打麻将,其中一个倒水,换着班来,异常和谐,虽然都是半吊子,也都玩的很嗨。
沈夏拉开随身背包的拉链,一个个往外拿东西,“依依姐,我跟你说,这瓶香水不是一般的香水,你只要喷一点就能把人迷晕了,这个口香糖,把它揉在一起,扔出去,就是炸弹,还有……”
罗依依赶忙伸手拦住她,“我不需要这些。”
十七笑道,“万一沈总再半夜偷偷潜入进你的房间怎么办?”
沈夏忙不迭点头,“要的,必须要,对了,我还有杀人的东西,你要不要,我哥要是敢欲行不轨,你就杀了他。”
罗依依眼角抽搐,声音颤抖,连连摆手,“你别吓我,我可不敢,这个国家是讲法律的。”
沈夏又从包里拿出来一支口红,“还有这个,都给你,必须拿着。”
罗依依不要,十七拿过来塞进她的手里,两个大美女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罗依依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想着方才沈夏说的话,她好像还不知道那支口红是杀人的还是放火的。
三样东西像烫手山芋似的,罗依
依只觉得手都要断了,赶紧将东西扔在了茶几上,想了想被人看到也不好,可是她又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总觉得这些东西随时都会在她办公室里爆炸似的。
她又给沈夏打去了电话,寻问口红的用处,沈夏笑嘻嘻地说:“杀人的。”
罗依依眼角瞟向那支口红,“你,你,你……”
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夏扬着笑声挂断了电话,对着十七道,“依依姐会不会真以为那是杀人的?”
“你啊,太坏了,她又不懂这些,你吓她干嘛?”
“我让她防身嘛,就是看不惯我哥欺负她,等我们下了飞机,我再打电话告诉她口红是干嘛的。”
……
罗依依喊来了从安从群,将东西交给她们,只说让她们扔出去,越远越好。
从群拿着东西往外走的时候,罗依依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沈敬岩在黑暗中捂着她的嘴巴,搂着她亲吻的样子,她又连忙喊住她,“那瓶香水给我留下吧。”
哼,以后沈敬岩再来,她就迷晕他。
当晚,罗依依让从安陪她睡,并且将香水压在了枕头下,但是沈敬岩并没有来,她所有的准备毫无用武之地。
醒来后,她去了罗一默的房间,只见儿子正坐在电脑前,房间开着空调,儿子穿着单薄的睡衣,她看着儿子布满血丝的眼睛,再看看屏幕,问:“这是什么?”
“冥夜党教父在这里藏了一个亚洲面孔的老太太,姑姑和十七姑姑刚刚在这里的外围装了针孔摄像头,我准备让她们从里面弄个有用的人出来在体内植入芯片,大朋友盯上了这个老太太,他说他有直觉,这个老太太可以大作文章。”
时间还早,罗依依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天天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啊,走私侵犯国家利益,又跟别国的黑道交手,搞不懂你们。”
“妈咪。”罗一默专注地看着画面,道,“冥夜党新任教父克雷蒂八年前曾经来过中|国,在你的国家执行任务失败了,那时他还只是一个长老,现在成了教父,和那个国家的执政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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