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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书极淡地说:“好友,有问题吗?”
顾北弦主动揽下来,“琴婉阿姨是我妈的好友,她托我照料。楚叔叔,这些年付了多少医药费,又来过病房几次,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你不管,还不许我们管了?”
三句话把楚砚儒身上的气焰浇灭了。
这些年,他来探望华琴婉的次数屈指可数,医药费更是不闻不问,全都交给儿子楚墨沉打理。
他太忙,应酬太多。
一个女疯子,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华棋柔挽起他的胳膊,催促,“老公,我们快去看看我姐姐吧。”
楚砚儒拍拍她挽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好。”
陆砚书闪身挡住二人的去路,“琴婉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这样只会刺激得她病情更加严重。”
华棋柔柔柔一笑,笑得意味深长,“陆先生这话见外了吧?我是华琴婉的亲妹妹,砚儒是她前夫,是她最爱的人。说不定看到砚儒,她的病就好转了呢。”
陆砚书眼底闪过一抹淡嘲,疏离地说:“你们对琴婉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劝你们善良。”
华棋柔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陆先生,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吧?我们俩可都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要是不善良,也不会来看华琴婉,毕竟大家都那么忙。”
她鬼鬼祟祟地把陆砚书上下打量一遍,“倒是你,你终身未娶,该不会是在等华琴婉吧?”
陆砚书面无表情,手指微微拢起。
要不是长久以来的良好修养,一耳光就甩上去了。
华棋柔笑容变得轻佻起来,“还真让我猜对了。”
她偏头对楚砚儒说:“老公,你看天下竟有这么痴情的人。风度翩翩的一个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偏偏对一个女疯子念念不忘,口味可真重啊,啧啧。”
“啪!”陆砚书手起掌落。
一耳光甩到了华棋柔脸上。
猝不及防,华棋柔被打蒙了,半边脸生疼,耳朵也嗡嗡作响。
她卸下伪装,怒道:“姓陆的,你凭什么打我?”
陆砚书从顾北弦手中接过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淡淡道:“抱歉,没忍住。”
“没忍住,没忍住你就可以打我?”华棋柔举着手朝他冲过去,想还那一巴掌。
楚砚儒拉住她的手臂,“下次你说话注意点,不该说的不要说。”
华棋柔被拉住,还想往前冲,“我说的是实话呀!”
“好了,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看琴婉。”楚砚儒拉着她就要走。
华棋柔却死活不肯走,“来都来了,总得看看人再走。”
顾北弦抬眸看向站在旁边的护士,“这俩个人,以后禁止他们来探望琴婉阿姨。”
护士为难,“他们一个是病人的亲妹妹,一个是病人的前夫,按照医院的规定是可以探望的。”
顾北弦语气微冷,“这些年,我没少向你们医院捐赠医疗设备。如果这点要求,你们都做不到,那我要好好考虑一下,明年还捐不捐了。”
闻言,护士忙说:“我知道了,顾总。”
她转头看向楚砚儒和华棋柔,“楚先生,楚太太,您看……”
楚砚儒不甘示弱,开口道:“明年的医疗设备,我来捐。”
一听楚砚儒要往外出血,还是因为华琴婉,华棋柔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挽住他手,阴阳怪气地说:“老公,我们走吧,不让看就不看。反正不是我们没良心,是有些人居心不良,不让我们看。”
电梯门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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