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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塔上有一架弓弩。
这架弓弩的精巧程度和这个山寨格格不入,谢樽小心地低头检查了一番,在弩臂上找到了一块鎏银的玉兰花纹样。
谢樽仔细想了半天,最终这个纹样并未出现在他的记忆中过。
飞泉剑出鞘,寒光闪过,弓弩上的鎏银纹样被削了下来。纹饰在落下的一瞬间被谢樽接住,收到了荷包里。
等出去了问问陆景渊知不知道这个东西。
借着雾气遮掩,谢樽迅速潜入了寨内。
寨子里有三三两两的人正在巡逻,偶有交谈声传来。
“大当家打算怎么处置刚才溜进来那小子?”
“应该是杀了吧。”
“那小子看上去身份不一般,随便杀了会不会引来什么麻烦?”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嗨,管他呢,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倒是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我刚才从那人顺出来的,你看这珠子圆溜的,还闪光呢……”
等到交谈声逐渐远离,谢樽才从屋顶上探出头来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
有人被抓住了?会不会是那些蓝色布条的主人?
在寨子里绕了两圈,谢樽在西北角几间透着暗淡烛火的柴房里找到了几个被抓的孩子,寨子不大,谢樽算了算,他一次带两个出去,来回一趟大约只要一盏茶不到的时间。
谢樽劈开柴房侧面窗口上的铁锁跳了进去,那里面点着两盏油灯,有八个孩子蜷缩在一起,都被绑了手脚,看到谢樽进来时,一个个眼神发亮,挣扎了起来。
“嘘……别出声。”
孩子们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谢樽给他们解开了绳子,时间紧迫,谢樽没时间多言,交代了两句,就随便抓了两个往寨子外面去了。
这里的孩子基本都互相认识,也没什么异议。
寨外,谢樽把两个孩子交到了陆景渊身边,而阿七一看到那两人便冲了过去,三人聚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语气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
谢樽和陆景渊对视了一眼,并未多言。
等谢樽再次进入山寨时,沿途的人似乎少了些,不知道聚集到了哪去。
就在谢樽进了柴房,正准备再带两人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两道渐渐靠近的脚步声,谢樽身形顿住,向孩子们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走快点,别给老子耍花招!”
这句话一落下,谢樽便听见其中一人踉跄了几步。
人来得很快,谢樽刚站到门边,就见柴房门“轰”的一声被踢开了。
一个身形高大的山匪扭送着一个气质非凡的蓝衣青年站在门外。
被扭在前面的周容看见柴房中的谢樽,神情惊讶。
开门一瞬间的功夫,谢樽便把周容打量了一遍,这人身上的衣袍,和他们一路走来时的布条标记出自同源。
谢樽反应迅速,那山匪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谢樽一剑刺在肩上,周容见状乘势转身,一个旋身在那山匪头上踢了一脚,接完这两招,那山匪便“砰”地砸在了地上。
山匪倒下后,谢樽利落地一剑将反绑着周容的麻绳挑断。
“谢谢啊。”周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看了看谢樽又说,“你不是维扬镖局的人?”
维扬镖局?谢樽眼神动了动,他听过这个名字,程氏商会组建的镖局,名满天下。
“也是,姐姐她们应该不会来那么快。”周容自说自话道,“你也是来救这群小屁孩的?”
“嗯。”谢樽应了一声又到,“先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才说完,不远处就有两个山匪巡逻路过发现了他们,两人瞪大了眼睛,刀尖指着柴房大声吼道:“来人啊!有人闯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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