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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风推开一扇雕花木窗,扬了扬下巴示意道:
“你说牡丹集会?你也对那种东西感兴趣?那文集就在这留仙阁里,在这里就能看见。”
窗外可以看见留仙阁后园盛景,因为集会,整个洛阳最漂亮的牡丹都被搬进了这座园子,一片锦簇繁华。
“都是些酸腐文人的把戏,明明为名为利,巴结权贵,还要装出一副清贵模样。”
“没什么意思,无聊至极。”赵泽风评价道。
“至于武集,那就更没什么意思了。”
谢樽都不用多加思考就知道赵泽风要说什么了,无非是什么那武集上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沽名钓誉之辈。
总之在赵泽风这里,就没几个能被他看在眼里。
谢樽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上好的杜康,香味馥郁。
“洛阳的牡丹集会声名远播,曾经的长安连壁谢淳和王锦玉都曾在此以文墨名动天下,横绝一时,倒不似侯爷说得这般不堪。”
“好像是有这事。”赵泽风无所谓道。
“不过你胆子倒是大,竟然敢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人。”赵泽风倚着木窗,似笑非笑地盯着谢樽道。
“你对我意见似乎不小,是因为我恶名远扬,还是因为……一些昭文旧事呢?”
“在下山野之人,与侯爷往日无怨,近日……嗯,也算无仇吧,谈何意见,至于侯爷说的昭文旧事,那在下更是一无所知了。”
赵泽风没说话,谢樽顶着他的视线,岿然不动,从容不迫地吃着桌上的食物。
园中的琵琶声如珠玉相击,又似泉流奔涌,和着暖风从窗外吹来,似乎为杯中酒液新添了一抹意蕴。
“哎,算了,喝酒喝酒,美景当前,说这些做什么。”
天色渐晚,星辰零零碎碎的缀在天上,被洛阳灯火衬托的有几分暗淡。
抛去那些说来没什么必要的成见,不得不说和赵泽风聊起天还是十分有趣的。
赵泽风出身世家,又多年走南闯北,见识自然非同一般,说起一些路途中的趣事,谢樽也听得津津有味。
“你叫我崇光吧,陛下当年亲自为我取的字,少有人知。”
“好。”谢樽脸颊有些泛红,因为在塔中不常饮酒,对于酒他也是个半吊子,今天来来去去喝了不少,已是微醺。
“说来你叫什么?你还没跟我说过。”赵泽风问道。
“嗯……谢怀清,我叫谢怀清。”
赵泽风沉默了一瞬,看着他道:“你不会是醉了吧?”
按理来说这人对他的态度虽然缓和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这种语气。
“有吗?”谢樽眼神依旧清明,“应该没有吧。”
“……”显然是有的吧!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些别的事,楼下那集会还要我去露个脸,我们他日有缘再聚吧。”
“嗯。”谢樽应道。
他脑袋是有一点懵,虽然不至于醉了,但也确实不想再呆在这酒楼里了。
“对了,你我投缘,这个给你吧。”
赵泽风说完从袖中掏出了一块小小的银制令牌,令牌只有半个手掌大小,中间有一个醒目的篆体赵字。
“这是我赵家的令牌,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就亮出来,一般人不敢与我赵家为敌。”
谢樽愣了愣,说道:“这未免太过贵重。”
“也不是什么要紧东西,算是赵家给客卿的一点小小便利吧,我府里几十个,多得没处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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