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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宁加尔只感觉一股躁火直冲脑门,难怪父王提起他时总是会露出牙疼似的表情。
“一个唯恐不乱的家伙。”乌鲁克历史上最贤明的君王曾如此评价他,“除了毁灭尼普尔,他生前最虔诚的时刻,就是在睡前祈祷有朝一日你母亲会离开乌鲁克,这样他就能跟随她去建立一个新的国家。”
召唤塔木卡是一个好坏参半的选择。他确实极具才能,但也很讨人厌,西杜丽远比他讨喜得多,而且能力同样卓越,乌尔宁加尔很喜欢她,也很想念她……但他不会去召唤她。
从乌尔宁加尔有记忆开始,西杜丽已经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形象了。
但他知道,当辅佐官还是一个女孩时,曾受过那位卢伽尔之手的精心教导。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养育她,疼爱她,如同对待自己心爱的小女儿一样……和他不同,尽管身体里流淌着她稀薄的血液,但“乌尔宁加尔”这个名字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他曾想过,自己的存在不过是父王对昔日遗憾的一种补偿,以及这个国家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他还想过,也许父王是想从他身上看见故人的影子的,可他最后只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自信、骄傲,甚至是狂妄,还未明白这世间蕴藏着的诸多苦楚,就提前品尝到了肆意妄为的美妙滋味。
乌尔宁加尔赶走了敷衍探病的塔木卡,但没能赶走胸口那种难以言喻又充满了沮丧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他入睡,像是一只住在他脑子里的拉马什图,它那青白的、充满了幽怨的面孔在他梦里啜泣。
梦里,他又回到了乌鲁克——伟大的王城库拉巴,听说它曾经被付之一炬,然后又在废土与灰烬上重生,那时的乌尔宁加尔最喜欢在王宫后的方塔下散步,从土地里渗出的玛那令他感到舒适。
听说这座塔最初被称作“哀悼”,但在库拉巴重建完毕后,他的父亲吉尔伽美什觉得这个名字不再那么合适了。
过去的“哀悼之塔”是为了表示对一个时代离去的感伤——但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成熟稳重的乌鲁克王只想为这个时代的离去点燃篝火,并且在诸神的坟墓上跳舞以示庆祝,“哀悼”这个名字的存在,让他感觉自己仿佛对神明们尚有一丝尊重,而他是绝对不允许他们从自己这里沾到半点便宜的。
于是,乌鲁克王将塔命名为“埃努玛·埃立什”,意为至高之处。
这个名字曾经属于神明的国度……然而天国已经毁灭,诸神也如流星般四散陨落,新的高处将为一个崭新文明的主宰者所有。
父亲还为在灾难中死去的人们立了石碑,因为他们是这座至高之塔屹立的基石。他的母亲缇克曼努的名字出现在方碑的最上方,后面写着“卢伽尔的亲人、老师、朋友,以及永恒的挚爱”。
乌尔宁加尔在梦中看着自己送葬了死去的父王,并且回忆起了那时自己复杂的感觉,起初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哀恸,然后是绵密的刺痛,最后那痛苦渐渐消去了,只剩下了一点麻木的怅意,像是火焰燃烧后的余烬,那种感情还存在,但已经无法再撼动他了。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吉尔伽美什都不算是一位特别好的父亲。他还算是会应付孩子,但并不擅长对待儿子,乌尔宁加尔甚至想过,也许乌鲁克王室的血脉里就不存在“好父亲”这三个字,卢伽尔班达没能成为一个好父亲,吉尔伽美什也没有,连乌尔宁加尔自己也是。
但父王依然用他那笨拙的亲人之爱照顾着他,在他许多次令他失望之后,都没有想过要放弃他。
除了诸神之外,吉尔伽美什眼里最可恶的混账是年轻时的自己,其他人永远只能从第三位开始往后排——第二位是基什王阿伽,据说他是父王生前的劲敌,“一条舔着脸黏在她身后的臭狗”,父王是这么形容他的,不过父王还是把他的名字刻在了石碑上,仅在他的挚友恩奇都之下。
数日过后,梦中的他因陷入孤独的泥沼中而发了疯,他来到库撒,试图前往死亡的国度,从父王那里寻求一个答案。
冥府的女主人是一位美丽的金发女人,也是这世间为数不多还存活着的神明了。仅看外表的话,她看起来几乎和他差不多t大,说话时却有和父王类似的沉稳。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这位女神明显地怔住了。她凝视他的神情,仿佛在追忆一段永不复返的旧时光,乌尔宁加尔本以为对方会有很多话要和自己说,可最终只等到了对方的一声叹息。
“你的生带尚存,等会儿沿着七重门往上走,有光透进来的方向就是冥府入口的所在处,等你回到尘世后,体内的神血会引导你的灵魂回到肉体。”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没想到我们会有机会见面,年轻的乌鲁克王……过去,我曾这么称呼你的父亲,而现在你已经和那时的他一般大了。”
他扯了扯嘴角:“看来是我拜访得太晚了。”
“不。”对方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们……但既然你出现在了这里,我就有义务履行冥府女主人的责任,就像你一样——乌鲁克王,你还很年轻,还有许多生前的义务等待你去完成。”
乌尔宁加尔抬起头,看着岩壁穹顶挂着的一只只鸟笼,亡灵们散发出的惨淡白光成为了这座幽暗府邸的光源之一,好似一支支苍白的蜡烛:“我想见一位故人。”
“可以。”女神拿起一块青灰色的泥板,似是在审查亡者的名单,“你想见谁?”
他原本是为了见父亲才来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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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他的要求,女神沉默了很久,才勉强从往日的记忆中挣脱。她看着他,没有开口,只是无声地摇了摇头,他看到她因悲伤而失去了血色的面颊,看到她的双眸在磷火中闪烁,犹如闪动的泪光——那才是真正的哀悼,一名白色幽灵的哀悼。
他从对方的表情中察觉到了端倪:“您认识我的母亲吗?”
“是的。”这次她回答得很快,“我认识她,她是我……非常重要的人。”她又停了一会儿,“抱歉,我有点……其实你和你母亲长得一点也不像,但看见你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她。”
“父王死后,我一直感到很孤独。”他说,“父王说过,这是每个君王都要熬过的一段时光。他年轻时曾用骄傲伪装自己,然后用这份骄傲去伤害母亲,他本以为能靠她的血温暖自己,却陷入了更加深沉的寂寥中……可母亲最后拥抱了他,于是这世间所有的孤独都在那个拥抱中消弭了。父王从母亲那里得到了救赎,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我……”女神叹了口气,“我不确定这能不能帮到你……这是你母亲曾经对我说过的一段话,我想如果她还在这里,或许也会这么对你说的。”
她点了点桌案——乌尔宁加尔记得西杜丽说过,母亲生前很喜欢做这个动作——地面上的尘埃被一阵微风卷起,飘散在空中,亡灵身上的白光和凄冷的磷火照出了一个朦胧的影子。
“客观地说,我们甚至没有见过彼此几面,我不知道过去有什么事会令你快乐或悲伤,不知道你独自一人如何熬过这漆黑而死寂的漫漫长夜,不知道你心中的期待曾经因为什么而熄灭,又因为什么而复燃……”
“但我爱你……我全心全意、发自肺腑地爱着你……我希望你能无忧无虑地行走在阳光和星光之下,希望你能为自己所成就之事而自豪,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希望悲伤永远不会光顾你……希望在最绝望的时刻,最死寂的地方,你的心依然能像宝石一样,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
乌尔宁加尔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睛时,那段句话的最后一个音节还在他耳畔萦绕。
身体里那股令人不适的燥热已经褪去了——显然,那位与他有着血脉联系的人也逐渐恢复了健康。
乌尔宁加尔没有为此感到高兴,甚至为这病痛的过分短暂而萌生了些许不快,并不是说他喜欢生病,他只是喜欢这种和母亲有所联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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