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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冯妙君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未达目的之前,她可绝不会心软。
“我要的很简单。”冯妙君直视他的双眼,正色道,“命运自主。只要堂哥助我办到这一点,我们可以通力协作,一致对外;如果不能……”
她只说到这里,另外两人却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傅灵川脑门儿一突一突地疼。冯妙君表达得很清楚,她不当傀儡,这点从她在螺浮岛上的行为也清晰可见。而想要命运自主的前提,是有足够力量,所以她不会容忍其他人将自己权力架空。
也即是说,她不会让傅灵川只手遮天。
这就难办了,因为往前一步就逾越了她的雷池,而往后一步就突破了傅灵川的底线!
傅灵川给自己斟了杯茶,一饮而尽才缓缓道:“新夏初立,内忧外患。这一路走来乌塞尔的情形,长乐也看到了,就不能体谅国民苦难、先让为兄一展拳脚?”她怎么不明白,这时候唤作非常时期,她再和他别扭、再和他作对,被拖累的只会是新夏和百姓。
“堂哥此言差矣。”冯妙君面色不变,“兄妹齐心协力,岂非比自个儿孤军奋战更强?”
傅灵川牢牢盯着她,冯妙君坦然回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见到了硬气和决心。
这是谁也不会让一步了。
坐在一边的徐陵海很不自在。他才轻咳一声,就感觉自个儿快被凝重的气氛给压扁,只得赶紧道:“前面就到镇里,不若二位先将我放下再商量大局……”他们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想知道啊。
“留下。”
“滚!”
那两人同时出声,徐陵海顿时闭嘴。
冯妙君微微侧首,红唇抿起。这动作很像讨糖却要不着的孩子,傅灵川心里微微一软,暗想何必为一个骗子跟她争吵,终是道:“罢了,留下。”
冯妙君瞄他一眼,这回换她向后靠到软垫上阖目养神了。
……
马车驶入夏宫,徐陵海望见宫墙危楼,终于相信自己当真遇上了两大贵人。
冯妙君随手给他一个参赞之位,能为君王出谋划策,却暂时没有实权。即便如此,徐陵海一下从江湖骗子被收编为王廷官员,他被引到新的住处时还有两分恍惚。
他下车以后,傅灵川才微微前倾,对冯妙君道:“虎市已经逛完,还多收了一个人回来。现在关于税令,王上有什么看法?”
“就如我之前所说,三十税一太低。农工生产不易,我们上体天心收个三十税一还说得过去,毕竟百姓们也要吃饭。边城的商税却与农工等税,这对百姓来说反而是不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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