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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政委惊愕地盯着上面的地名、职位:“什么意思?你确定这是调令,不是退伍转业通知?”
赵恪回身弹了弹纸上硕大的“调令”二字。
“不是,”宋政委烦燥地抓了抓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咱们还能跨单位调动。”
“哎,你别急着走啊,”眼见赵恪几步下了台阶,宋政委追在后面急道,“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这次出门办事,办砸了?还是闯祸了,燎了谁的老虎屁股?”
“都有吧。”在云省他是没有压住自己的脾气,办事强硬了些,冲撞了两位人物。不过,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有人通过小黑蛋的行程,可能已经猜出那位画图的人就在花城或是军区。
离开这里去遥远的边境,暂时错开人们的视线也好。
毕竟真要是重要人员,哪有不保护反而任人打压放逐的。
“要不,我找我家老爷子说说,让他给想想办法,”宋政委担心道,“你家小梅怀着身孕,伊嘎那么冷的地方……”
“谢了,”赵恪拍拍他的肩,“不用。”
说罢,赵恪抽出他手里的调令,转身去找孟子衡。
孟子衡早早就等在办公室了,“坐,喝什么?”
他这里有茶,还有藏着的二两酒。
“白开水。”赵恪搬了把椅子放在他对面,坐下,接过搪瓷缸子放到一边,“来,把工作对接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对接的,孟子衡过来后就一直担任着赵恪的副手,赵恪去云省之前,又将后继工作做了安排。
现下担任师长一职的又是杨同光,这些年来,他带着童子军一路走来,实际跟理念结合,说实话,他能来接任,对于侦察团改编为特战队一事,更有优势。
“出去走走也好。”孟子衡拍拍赵恪的肩,“瞧瞧祖国的山河,带弟妹领略一下不同的四季风光。”
……
晚上用过饭,赵恪把调令拿出来,看向顾老三人道:“叔爷,伊嘎太远太偏,冬季又长又冷,能吃的新鲜蔬菜几乎没有,我就不邀请你们过去了。这房子,我跟军部申请了,你们可以住到来年开春。”
“伊嘎啊,”顾老看了看,递给苏梅道,“挺好的地方,趁着我这会儿身子还算硬朗,随你们过去待几年,看看雪景,尝尝鲟鱼、鳇鱼、大马哈鱼。”
“想吃,那还不简单,”赵恪笑道,“我们过去买了,拿冰镇着给你寄过来。”
“那能一样,”顾老见赵恪还待要说什么,忙摆摆手,“行了,就这么定了。”
苏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小城,“坐火车得走多长时间?”
“坐火车只能坐到冰城,到了冰城我们得转坐汽车。”赵恪算了算,“怎么也得走八·九天。”
“那这些都带吗?”苏梅回身一指屋子里他们添置的家具等物,跟别家不同,他们家的家具大多是订制的。
“家具那边配的有,”赵恪拿着纸笔记道,“粮食带走一部分,剩下的给刘家族人分点,再给陕北那边寄点。”
“药材全部带上。”顾老要求道。
汪师傅:“锅碗瓢盆要带全。”他的那些锅啊、刀的,跟他大半生了,丢下哪件他都不舍。
“丹雪就不跟我们去了吧,”苏梅道,“我明儿打电话跟舅妈说一声,还剩大半年,请她帮忙照顾一下。”
“嗯。”顾老点点头,“小瑜儿你们怎么安排?”
苏梅左右看看:“他人呢?”
保姆:“带着囡囡、小宇去山下玩去了。”
苏梅看向赵恪:“那边的学校怎么样?”
“让他跟着吧,”赵恪道,“小学在哪上都差不多。”
苏梅想想家里有顾老呢,学校便是差点,也能补过来,遂便点了点头。
定下要带的东西,汪师傅和保姆就开始忙着打包了。
苏梅没有插手,她忙着画图呢,还剩几个部件,她想在走前画完。
为此,赵恪最后几天都没去军部,天天在家忙着复图。
图纸完成,赵恪先给江硕打了个电话,让他一个月后来花城取一样东西送去西北,随之将图纸交给了顾八,他跟江敏的工作暂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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