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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伯兰:“图什么?”
葆亭不假思索道:“心狠但是不够狠,假仁假义,虚伪,明明就不想把食物和药浪费在就算治好也不能有多大战斗力的伤患身上,但是又不能说‘啊我彻底不管你们,你们就等死吧’,所以肯定是找了个类似物资不够的理由,这样耗着。而且,我救人的行为彻底维护了下福区现在掌权者的虚伪。”
就像一开始奥伯兰说的,葆亭是船长,他完全可以做决定,可即便奥伯兰脱离了三皇子的身份,他也表示不会再回去,但下福区确实还有奥伯兰同学,还有他的兄弟在。
葆亭对岸上的人可以狠心,但没办法完全不顾及自己的金主,朋友的感受。
“撤退吧。”奥伯兰沉默后说道。
葆亭松了一口气,到底刚刚那一堆没白解释。
葆亭得到确切的指令后便雷厉风行地行动了起来,奥伯兰一个人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津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没有进去,只是看着奥伯兰此时的背影,艾津就觉得很难过。
“别想甩开我”
“殿下,他们真的把人接走了!”
泽鲁闻言脊背僵直,双手紧握成拳,没时间修剪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却像是感受不到丝毫疼痛一般。
他沉重的呼吸吸引了斯珀纳的注意力。
斯珀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轮到第一军校打主力了,泽鲁你怎么还在这里?”
泽鲁缓缓吐出一口气,看都不愿意多看斯珀纳一眼,挺直着背脊就要离开。
斯珀纳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得逞的笑。
泽鲁却突然启动机甲,区政府巨大的雕花石柱被机甲臂轻而易举地推倒,往常瞧着空间开阔而明亮的中庭也变得狭窄,繁复的壁画因为失去了灯光的映衬,此刻显得坑坑洼洼,甚至瞧着有些可怖。
“泽鲁!你干什么!”斯珀纳一边躲避往下掉落的建筑石块,一边咆哮道。
斯珀纳下颚紧缩,瞳孔晃动,鼻翼控制不住的不断开合,他的一切反应无一不传达着自己权威被冒犯的愤怒。
“泽鲁!你该死!”斯珀纳咆哮骂道。
面对七皇子的发怒,泽鲁发现自己其实很平静,他在机甲舱里,借着机甲的视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抱头鼠窜躲避建筑坍塌的斯珀纳,快意地骂道:“去你妈的。”
从一开始斯珀纳不愿意发放物资,泽鲁心里就憋着一口气,但他能忍,甚至在付医生举着已经卷刃的锯子要去和七皇子理论的时候,他还能把人拦下,心平气和地劝说不要轻举妄动。
直到今天,斯珀纳喊平时晕着比醒着的时间还长的般念出海时,他才正儿八经地站出来表示对抗,也正是因此,才没彻底让一军的人对自己失望。
泽鲁其实也想不明白,明明都忍下来了,都忍过了,最气最愤怒的点都过去了,为什么自己还是掀了这张破木做的临时桌子,彻底和目前“大权在握”的七皇子撕破脸。
趁乱抢了物资离开,抱着东西回到根据点,看着自己皮包骨却还紧紧握着刀的学生们时,泽鲁突然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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