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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的时间超出了艾津的意料,他站到腿都发麻,心里都还有些不愿意转身离开,好像这一转身就真的和奥伯兰成为彼此的陌路,两人的相处回忆就会被放在心底角落的黑箱子锁住,永远不见光。
“艾津?”
艾津闻声看去,在看到墨白时瞳孔剧缩。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还在这里?!”艾津不顾双腿如蚂蚁啃食的难受,大步迈到墨白身前,他迫切地需要答案。
奥伯兰不是假死离开了?作为他的近卫,为什么墨白还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他的眼眶还红着?
墨白被艾津问得一懵,他还没开口就被已经走近的艾津推到了房间里。
“奥伯兰没事吧?”艾津怕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但心里强烈的不安让他控制不住自己问奥伯兰的事情。
艾津觉得自己也不贪心,就知道他还好就行。
“你在说什么?”
“我让你带殿下走!你就是这么保护他的?”墨白被艾津的问题问搓了火,本来情绪就不是很稳定的他此刻咆哮着发泄:“现在殿下的遗体落在海里已经找不出来了!”
“我找了两天!两天除了该死的海兽和残缺的死尸,我根本找不到殿下!”
“遗,遗体?”艾津的脸唰地白了下去,他猛地攥住墨白的领口,低声说道:“我不告诉别人,我不告诉别人,别骗我,我知道这是奥伯兰的计划,我只要,只要知道他还好就行,你就告诉我他还好就行!”
艾津死死地盯着墨白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看起来有多么可怜。
墨白抬手挣开了艾津束缚,艾津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肯松手,两人很快就打了起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墨白被打出了火气,拳拳用力。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打斗的声音。
刚刚回来的人听到声响纷纷上楼,付医生没有他们那么强的体力,等他喘着气爬上赶到时,艾津和墨白已经被法罗和般念压着分开。
般念的手臂还在流血,血就这么顺着他的伤口滴在艾津的脖子上。
“在吵什么?”付医生靠在门口气喘吁吁问道。
刚刚才跟着他们去海里跑了一趟,他现在浑身哪儿哪儿都酸胀难使劲。
艾津还是死死地盯着墨白。
付医生的一句话让艾津彻底泄力。
“都别闹了,留着力气去杀海兽吧,这次出现的都是新物种,我跟老师学习那么久以来从来没见过。”付医生道:“奥伯兰的遗体只能说尽量去找,我还是提醒一句,别为了找遗体把自己的命搭进去,现在下福区这个封闭的情况,除非前线有军队过来驰援,不然海病没好全,主国域那边估计不会这么快就下来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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