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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皇后赐钗,后有贵妃罚跪。
这华妃虽是受了宠,可也惹出不少笑料,原以为皇上不闻不问的,是没想管。
谁曾想当夜皇上的龙辇又去了玉芙宫。
“臣妾参见皇上。”华妃顶着碗跪了许久,这会儿行礼的动作都有些别扭,那低垂着头眼眶红红的,做出一副可怜委屈的模样,显然是做给皇上看的。
“腿怎么了?”靳闫容冷着脸往旁边一坐,扫了眼华妃那一瘸一拐的腿道。
“没,没事……”华妃低着脑袋,委屈巴巴的小声道:“是臣妾不好,赶上了贵妃姐姐心情不佳,才让臣妾罚跪。”
“……”
靳闫容的眉头轻不可察的皱了一下,便听华妃继续道:“臣妾并无埋怨之意,都怪臣妾惹的贵妃娘娘不快,只是臣妾跪着伤了腿,今夜不能为皇上献舞,不如……”
“臣妾伺候皇上早些安歇吧?”华妃略红了脸,带着几分女子的羞怯之意,满目柔情的望着皇上道。
“听你这意思,还责怪贵妃罚你?”靳闫容忽而一笑,眯眼盯着华妃道。
“臣妾……”华妃有些惊慌,不太懂皇上这话里的意思。
“去,跳。”
靳闫容淡漠斜靠在太师椅上,冷眼盯着宋莲华道:“你不是喜欢跳吗?今日不跳到朕高兴,不许停下。”
宋莲华脸色骤然大变,浑身一颤便是半分委屈都不敢流露出。
那屋内女子咬着牙忍着疼献舞,直到半夜三更,皇上才似是满意,一个字都没留下,抬脚出了玉芙宫。
“娘娘!”皇上前脚一走,宋莲华便是跌坐在地,那脚踝双膝已是高肿而起,那刺痛的感觉叫她登时落下了泪:“本宫虽不是名门之女,可出身清白,在家中也是娇养长大。”
“如今……皇上丝毫不碰我半分,又为何招我入宫!”宋莲华哽咽俯身,落下细泪哭的泣不成声。
“娘娘莫要伤了身子……”香菱一时无言。
虽替华妃觉得惋惜,可又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宋莲华还是宋家小姐之时,宋家可是为她瞧好了一门亲事的,虽不是什么名门贵胄,相较宋家也是门当户对的。
是宋莲华自己心有不甘,恰巧听闻城中来了为京中权贵,虽不知是什么人,可她就生了心思,这才有了船舫奇舞,如愿以偿随皇上回了京城,进了皇宫。
如今悔了?
当初皇上所言可尚在耳边。
从头到尾皇上允诺她的从无宠爱,只为她这倾城舞姿,许了她华嫔之位,更给了她父兄事权,从无半点亏欠。
“香菱,你看明白了吗?”宋莲华哭的累了,忽而抬头擦了擦脸上的泪道:“帝王无情!”
“娘娘慎言啊!”香菱脸色一变,连忙扭头看向旁边,幸而这玉芙宫就华妃一人,否则这等大逆不道之话,恐招来杀身之祸。
“是嫔是妃,于本宫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华妃悲凉闭眼,那泪似悔恨似可怜。
曾一眼便爱上的男子,终没半点柔情是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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