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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叔指了指被江大帅摔在地上的布偶,噤了声。
江大帅表情几次变幻,面色几近扭曲,周身煞气升腾。
杜审旁听完了话,低身捡起那只布偶。
上头什么字都没写,但就是很奇妙的,是人看了这白脸皮,描眉画眼儿的长发布偶,都知道二姨太在诅咒谁。
布偶的肚子都扎穿了,可见扎针的人到底有多重的戾气。www。
这是恨不能将针扎在布偶代替的人身上。
前厅里静了几瞬,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大帅发作。
大帅夫人眉目冷淡,婉声徐语。
“现在新民主时代了,咱们家是没人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这心思太歹毒,好歹是个长辈,怎么做这种事?见不得江家的血脉兴旺?暖暖何曾就惹到她?”
“大帅,我气死了。”
夫人说的轻描淡写,但一字一句,绝不是在玩笑。
江大帅脸皮抽搐了一番,铁黑着脸满眼阴翳,咬着牙说。
“老子也气死了!”
“副官!”
张副官眼皮子一跳,条件反射性的‘咔咔’并起军靴。
“大…大帅…”
“上去…”,江大帅怒指楼上,声线狠戾下令,“绑她下来,老子要鞭死这蠢东西!!”
张副官张了张嘴,也不敢劝,立时招呼人上楼去。
大帅夫人稳稳端坐着,婉丽眉目如凝着冰霜,半句都不劝。
她不开口,没人敢劝。
司叔手抖了抖,垂下眼,转身默默去取鞭子来。
二姨太这遭皮肉之苦,是挨定了。
她被拖下楼,披头散发神情惊恐,嘴里尖声求饶,口口声声喊着自己冤枉。
然而,大帅夫人不拦着,家里没人再敢拦大帅。
鞭子如雨落般,噼里啪啦抽在二姨太身上。
她被堵住了嘴,满地打滚儿着抱头躲闪,很快就旗袍破烂,衣不蔽体。
所有人都在前厅围观这场酷刑。
他们纷纷神色各异,不敢言语。
这一刻起,众所周知心知肚明。
在这个家里,二姨太日后,将永远失去主子的尊严和地位。
她若还能活着喘口气,以后也只能夹起尾巴,缩着脖子做人。
而江三爷,也将被她连累。
人群之后,江丰冷眼旁观大帅当众鞭挞二姨太,深如古井的瞳眸里,流露出几分饶有兴致地惬意。
——
天黑下来,柏溪下楼去端了晚膳。
回房后,跟姰暖讲述布偶,和大帅鞭挞二姨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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