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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练字。”
那是真耐得住。
江四爷心下不置可否地暗笑一声,浅抿了口温茶,接着掀睫看向她。
“都看什么书?”
“书院的课本,医书,杂记,话本子…”
反正随兴致而起吧,想看什么就看什么。
别的都罢了,女孩子大抵都会看那些。
不过,江四爷眸光微动,挑眉笑了笑。
“医书?”
“嗯。”
他启唇正欲说什么,才反应过来她还站着说话儿,便抬了抬下巴示意。
“坐下说。”
姰暖依言落坐,就见江四爷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地轻拎起袖管儿,饶有兴致似的问她。
“医术怎么样?会看脉吗?”
姰暖看着他递过来的手腕,面露迟疑。
“会是会,只是些皮毛,离我哥哥差得远。”
“嗯。”
江四爷手腕搭在桌上,还往前送了送,“闲来无事,就当让爷见识见识你的医术了,给爷看看。”
姰暖满眼不解,“四爷哪儿不舒服么?”
江四爷似笑非笑凝着她,“是有一些,但说不上来,时有时无的,你给瞧瞧,是什么病。”
姰暖听他这么说,倒不像是闲来无事戏弄他的。
犹豫了一下,素手抬起,中指食指轻轻搭上他腕脉。
江四爷垂着眼,视线落在那只柔荑上。
她的手白净纤细,几乎看不到清晰的骨节,宛如嫩笋葱白,指尖丹蔻粉白莹润,像一颗颗磨平了嵌上去的粉珍珠,触碰到的肌肤微微凉。
那尾指翩然翘起的娇气弧度,像是翘在他心尖儿上勾了一下。
心头痒痒的。
江四爷搭在桌上的手,指骨微动。m。
喉结轻滚,他抬起墨色深浓的眸子,静静凝视姰暖。
姰暖的注意沉浸在他脉象里,纤秀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半晌,缓缓收回手。
对上他深沉盯视的眼眸,她嚅喏唇瓣细声说。
“四爷许是最近奔波于公务,有些焦灼上火了吧?倒是肝火旺盛,胆气微淤,可能睡得也不是太好,不如,我给您配些清火的茶?”
喝药倒是还不至于。
这脉象,最多是火气旺盛,还不成病呢。
其实平日里吃清淡些,多饮些茶水,三五日就能好,不至于会时不时不舒服吧?
江四爷定定看着她,薄唇轻牵,一字一句低念。
“是有些火大…”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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