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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未央宫的温室殿里仍沿袭着过去的习惯,燃着千万灯烛,亮堂得连一处阴影都没有。
顾真坐在御案前,一摞一摞的文牒堆叠得几乎看不见他矮小的身子。他批阅了大半个晚上,那文牒却好像也没有变少,令他不由得心生气恼。
后头重重叠叠的罗帐之后,一名身姿绰约的佳人早已等得百无聊赖:“陛下累不累?要不先歇了,明日再看……”
顾真不耐烦地道:“明日自还有明日的事要做。”
女子撇了撇嘴,“本朝自有尚书台,是陛下不要他们。”
顾真一静,手中的笔顿住,“你说哪个‘本朝’?”
女子自知失言,但想及皇帝一直是最宠爱她的,便不由得恃宠生骄:“本朝就是本朝嘛,陛下的大竑朝!陛下不要为这些事情劳神了,妾在这里呢……”
顾真将笔一掷,站了起来。女子连忙撩开纱帘,喜动颜色:“陛下……”
顾真却并不理她,只走到帘外冷声道:“大半夜了不必留这许多灯,朕不是郑老贼,朕没做过亏心事。”
外间几名宦侍连忙应了,过不多时,灯烛一盏盏地熄灭了下去,只留了寝殿里数枝青玉灯,温和柔顺地亮着。
顾真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又回头看了看御案上的文书。鲜卑威胁边塞,各地牧守坐拥一方兵马却都只管扯皮,朝中大臣除了袁琴孙望和他带来的几个武人之外剩下的全是从亡靖一路走过来的老狐狸……他当真不是个做帝王的料,他讨厌这些不能用杀人摆平的事。
他隐约觉得自己不能太依赖袁琴,所以将尚书台的事务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可到了这时候,他却又很不高兴地发现自己是离不开袁琴的。
“你回去吧。”他说。
龙床上的女人一愣,“什么?”
“今晚朕不睡了。”顾真面无表情地道,“召袁先生过来,朕有事要议。”
女人一骨碌从床上下来,语气在委屈中加重了些:“陛下就这么信任袁先生,不怕他有朝一日背叛您?”
顾真揉了揉太阳穴,也许是被说中了,他没有反驳,只是低低地道:“滚。”
***
几次朝会之后,过了年关,天气便回暖了。
正月的元会上,顾真宣诏,封安乐公顾拾为齐王,还圈了齐鲁滨海之地一应地送给他,以示圣眷。与此相应,鲜卑那边的动作似乎也缓和了几分,两边的将士隔着长城传消递息,最后决定了和谈。
有了上回郑嵩的教训,顾真对这次和谈留了一万个心,如今境内多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异族面前露怯。而素来足智多谋的袁琴此刻则只坚持一个法子:拉拢顾拾,不择手段地拉拢顾拾。
于是齐玉堂殿里陈旧的用物都换了一过,仆从多了两番,甚至还送来了——
张迎。
顾拾看着站在门口扭捏不前的张迎,神色间好像并不意外,只是向一旁的石兰掠了一眼,便对张迎笑着招手道:“好久不见了,伺候冷宫里的滋味如何?”
伺候冷宫里的滋味当然不好,从张迎的面色就可以看出来。见了顾拾,他委屈得跟什么似的:“若不是皇上要我过来,郎主您怕是都把我忘了吧!”
顾拾笑道:“不敢,你可是我的大功臣。”
张迎一扭头:“不跟您说了,阿寄姐姐呢?”
顾拾面色一沉:“想什么呢?”
“——阿寄姐姐!”
冰消雪融,隔着钩起的纱帘,阿寄着一袭淡绿春衫,拢着披帛楚楚地立在窗边,闻言朝张迎轻轻一笑。
张迎想扑上去撒娇,顾拾伸出一只腿来绊倒了他——
“哎哟!”张迎苦着脸揉腿,“郎主您怎么欺负人呢!”
顾拾居高临下地一笑:“你当我死的?”
张迎悻悻,阿寄忍不住走上前来拉了下顾拾的袖子,颇有求恳之色。顾拾哼了一声,这时候奉皇令特来送礼的中常侍李直在前堂里安排完毕了,过来向顾拾行礼,见到这女子,心下一转便也明白了她是什么人,连忙上前奉承:“这位便是外头传言的那位让殿下舍身相救的美娇娘吧?这不见不知道,原来真如仙子下凡,与殿下站在一处,真是一对叫人眼红的璧人!”
这宦官突然窜到自己眼前来,阿寄吃了一惊,她平生未受过这样的谀辞,红了脸不知如何应对,只能求助地看向顾拾。顾拾清咳两声,冷冷地道:“仔细着说话。”
“是,是!”李直立刻给自己掌嘴,但还是忍不住对阿寄道,“日后还要请姑娘多多担待!奴婢这里还有个信儿要透给姑娘——”他凑上前来,挤眉弄眼地压低了声音,却又刚好让一旁的顾拾能听见,“陛下在思忖着给齐王殿下纳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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