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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是有,感激是有,就连畏惧也有几分。
她能参透很多人的心思,知晓很多人想要什么。
唯独参不透刘煊的心思。
这样一个男人,位高权重城府深沉,文姒姒前世与男人打得交道不多,真不晓得如何拿捏。
潘嬷嬷支开了靖江王府里的下人,单独的和文姒姒说着话:“昨天晚上小姐伺候王爷,伺候得怎么样?王爷还算满意?”
文姒姒垂眸不语。
潘嬷嬷过来给文姒姒揉捏着肩膀,语调柔和缓慢:“昨个儿小姐才晓人事,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很正常。但是,要想拿捏王爷,在王爷心里占据一席之地,首要的是让王爷每天晚上都睡在您这里。”
文姒姒晓得不能把昨天晚上没有圆房的事情说出来。
这样的事情说出口,她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
她“嗯”了一声:“王爷看起来不是那种沉溺声色的男人,这件事情,日后再说。”
文姒姒觉着,想要和刘煊处好关系,不仅仅是谈情说爱这一件事情。
她不清楚刘煊对最上头那个位置有没有想法,正常情况来说,但凡是龙种,但凡有点野心,没有不想当皇帝的。
无论如何,文姒姒这辈子都不能让太子顺利的当上皇帝。
她与刘煊共谋前途,说不定也是一条正确的路子。
且说陶侍妾与陈侍妾离开文姒姒住的世安苑后,陶侍妾嘴里心里都像是灌了一瓶子醋般酸溜溜的,忍不住道:“陈妹妹,咱俩的好日子以后就到头了,王妃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人家上头还有太后娘娘给撑腰,咱们两个宫女出身的,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
陈侍妾平时就不是叽叽喳喳爱讨论事情的人,她一句话不说,只附和着“嗯啊”两声。
陶侍妾又道:“你有没有看清楚咱们这位王妃长什么样子?”
陶侍妾没细看,陈侍妾也没有细看。
她俩在正妃面前就相当于主子和奴才,有几个奴才敢睁着眼睛去大喇喇的打量主子的?
两人浅浅的偷窥几眼,看得出文姒姒是个美人儿,最印象深刻的还是对方通身的气度,让人见之忘俗。
方方面面都比较不过,陶侍妾现在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这些年陶侍妾最羡慕的莫过于太子府的楚侍妾。
楚氏和她们同为宫女出身,但楚氏在太子跟前那叫一个体面,不仅有身份有宠爱,就连楚家人都跟着沾光鸡犬升天。
她别说带着家里人一起飞升了,迄今为止都没看过王爷的好脸色。
“咱俩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府上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地?”陶侍妾道,“让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说出去都丢人。”
陈侍妾默不作声的,听陶侍妾说了半天,她才开口:“楚氏在太子府虽得宠,但太子下个月依旧要娶正妃。咱们这样的出身,能给王爷当妾已经是极好的了,每个月的俸禄还能补给娘家人。”
要是嫁去寻常人家,就算当了正妻,能有这么好的衣服穿?能有这么多的东西吃?
别说偷偷把钱给家里人,只要入了对方的门,死了还是他们家的鬼。
陶侍妾听罢冷笑:“我和寻常宫女能一样?我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皇上都夸我长得好看。陈氏,我知道你虚伪,你也别给我装,都是一样的人,谁能瞒得过谁呢?这里没有墙,墙外更没有耳朵,别怕旁人听见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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