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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等你有时间再聚吧。”曲宁远虽然很舍不得就这样让她走,可良好的教养阻止他继续纠缠。
“嗯。”夏彤敷衍地点头,蹲下身子,捡起水盆,站起来的时候,强烈的晕眩感让她向前一倒,曲宁远伸手接住了她。夏彤无力地被他接住,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很好闻,让人觉得很安心……
“怎么了?你的身子好烫。”曲宁远一手抱着她,一手伸向她的额头,神情严肃地道,“你好像发烧了?”
夏彤不自在地拿开曲宁远的手,退后一步:“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可能睡一觉就好呢?去前面看看医生吧?”曲宁远关心地说。
“不用了,真没事,你别看我这样,我身体很好的,从小到大连感冒都很少有。”
“你这是什么逻辑?”曲宁远好笑道,“因为以前不生病所以现在也不生病了?”
夏彤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曲宁远不由分说地一把拉住:“走,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了,真不用,我还有事呢。”夏彤想挣扎却挣扎不开,他的手握着她的手腕,握得很紧,温热的掌心贴着她滚烫的皮肤。夏彤抬头看他,却发现,这时的曲宁远多了一丝平时的强硬,全身散发着让人不容拒绝的气质。
一向软弱的夏彤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被他拉着走,不一会就被带到了医生面前,量了体温,三十八点五度,高烧。医生说要挂吊水,夏彤连忙摇头说自己没时间,吃点药就行了。
曲宁远站在一边,微笑地对着医生说:“吊水吧,开好些的药。”
医生点头,完全无视夏彤的意见,在医药单上写上很长的一串药名。夏彤越看越心惊,计算着严蕊钱包里的钱估计是不够了,连忙叫:“好了,好了医生,我……我没带钱,你给我开几片退烧药就行了。”
医生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曲宁远一眼,曲宁远对他优雅地微笑,医生低下头来,继续将没写完的药方写完,满满一页,交给曲宁远:“你去缴费。”转头又对着夏彤说,“你到吊水室等一下,一会儿有护士给你打吊水。”
夏彤急了,追着曲宁远要药方:“曲宁远,别去拿药,我真没事。”
曲宁远停下脚步,微微皱起好看的眉头:“夏彤,你怎么回事?生病了就要听医生的话,开什么药你只管用就是了。”
夏彤拉着他,还是不愿意放他走。
“医药费我可以先帮你垫,你要觉得不好意思,日后还我就是了。”曲宁远温和地笑,“关键是要把身体养好了,对不对?”
夏彤低着头没说话,手依然紧紧抓着曲宁远的衣袖。
曲宁远安慰地望着她笑,抬手拍拍她的头顶,像一个哥哥疼爱妹妹一般,轻柔地说:“乖啦,去吊水室等着好不好?”
夏彤的手轻轻松开,点了点头。
曲宁远指着前面的吊水室让夏彤先过去,自己转身去了医院的缴费处。夏彤看着他的背影轻声叹气,其实她不是在乎曲宁远为她付这点医药费,而是……她不想欠他的情,不想欠他的,她希望自己能和曲蔚然一样讨厌他。
可事实上,这个世界除了曲蔚然,没有人有办法会去讨厌、去拒绝这样一个男子,他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是一个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文儒雅,宁静致远。
夏彤转眼往吊水室走,可眼神忽然一顿,抬眼居然望见长廊尽头处曲蔚然正遥遥地看着她,他的眼睛被镜片挡住,看不出情绪,只能看见他唇边那冰冷的微笑。
夏彤急急忙忙地走过去,走到他面前,开口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又为什么要解释,只是慌乱地看着他。
“他怎么在这儿?”曲蔚然沉声问。
“他……他母亲病了。”
“你呢?你刚才拉着他干什么?”
夏彤连忙摇着手解释:“不是的,他是看我发烧了,非要给我买药……让我打吊水,我我……我拒绝过了……”
夏彤越说到后面越小声,头也渐渐地低下来。一只漂亮的手轻轻地抬起来,覆在夏彤额头上,曲蔚然有些心疼地问:“你也发烧了?”
夏彤点点头。
“怎么不早点看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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