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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沈鸣鸾在心底自嘲的轻笑了一声,今时今日,她怎么还会天真的认为,楚天霖与她之间还有情谊?
若是有情谊,他又怎么会狠心杀了青儿,又怎么狠心给安阳这样的惩处?
早在青儿死的时候,她就该认清的,他们之间,是君与臣,如何能谈得私情?
对楚天霖不抱期望了,扑通一声,沈鸣鸾就跪在了大殿上,“长兄如父,今日之事,是微臣没能以身作则,好好教导家弟,微臣自请替家弟领这一半的惩罚,还请陛下准许。”
低哑的声音,带着冷意,灌入楚天霖的耳中,他的心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楚天霖隐隐感觉,他与沈鸣鸾之间的距离,在这一瞬间被拉向了两个极端,眼前的人变得遥不可及了。
对上沈鸣鸾那双清冷的眸子,她眼里的疏离,让楚天霖的心狠狠的揪起,他的脑海里当即就划过了后悔的念头。
他不该对沈安阳做出这样的判决!
可君无戏言,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后悔,明显是迟了。
“陛下,微臣愿意领罚。”
楚天霖还未从懊悔的情绪中走出来,沈安阳扑通跪在了殿上,对沈鸣鸾自请领罚的事情,是极不赞同。
旁人不知,可沈安阳对沈鸣鸾是女子的事情,一清二楚。
军棍打在身上,是棍棍见血,他又岂会忍心让自己的长姐受这杖责之痛。
“微臣恳请陛下准许。”
沈鸣鸾又朝楚天霖伏身拜了一拜,也铁了心替沈安阳受罚。
八十军棍,她若不分担一半,只怕沈安阳不死也要重残了。
将军府、镇北军,未来还要沈安阳撑着,他绝不能出事。
楚天霖干涩着声音,艰难的道了一句,“准了。”
对上沈鸣鸾那执着又淡漠的目光,他根本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季云忠与苏锗等人,见禁卫军的五万兵权,已经不在沈安阳手中了,见好就收,没有任何的异议。
当初,楚天霖将沈安阳留任京中,让他接管了禁军统领的位置
,掌管着皇城五万禁军。
他们原本就颇有微词,可奈何楚天霖意志坚决,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了。
对将军府,就越发忌惮了!
毕竟,沈鸣鸾兄弟二人,一个是镇北将军,手握三十万大军;一个是禁军统领,掌管五万禁军。
尤其有一点,沈安阳身上挂着的是两个职位,禁军统领和镇北军先锋将领。
一直担心,禁卫军是不是成了镇北军的附属。
如今,他们都无需担心了。
对沈鸣鸾自请领罚的行为,他们也乐得看,沈鸣鸾兄弟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庭杖责。
沈鸣鸾与沈安阳两人,齐齐跪在议政殿外,身板挺直,如寒冬腊月里,身姿傲然的松柏,不折不挠,浑身散发着**正气。
身后,行刑的侍卫,抬手就将军棍狠狠的砸在他们的背上。
这些侍卫,都是武将出身,这军棍砸下去的力道可想而知,是棍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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