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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天权完全不知道这一切,他的心神早已被喜悦蒙蔽。“嗤”好像晴天霹雳,紫色的闪电划过眼前,那足以开山裂石的刀芒瞬间划过天权,他从来没有离危险如此之近。只见双目圆睁,努力的躲避刀芒,可是天权发现自己的身体很难动弹一下。“噗”鲜血像喷泉一样直射出三尺之高,在黑夜中显得非常妖异。一颗头颅高高抛起,落在远处。嘴巴张的大大的,两只眼睛满是惊恐之色,到死他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凌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的一刀,已蓄意良久,只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胸腹间更是一阵阵疼痛。刚才的狂暴能量虽说已被凌云躲去,可恐怖的余波还是波及到了他,至此才有一丝力量斩杀天权。凌云回想着刚才的大战,心中惊骇无比。这次是在有些莽撞,炼气化神巅峰的强者果然不是易于之辈,要不是自己的肉身强大再加上用计坑杀,恐怕这次真是凶多吉少。天色微亮,经过一夜的调息,凌云的伤势已经好了三四层。漫天的星辰随着太阳的升起慢慢消散,清新的空气令人精神为之一震。凌云张开双手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周围的大地已经下沉好几米,除了光秃秃的地面就什么也没有了,大战已经把周围的一切毁灭,只有远处“天星门”仅存的三间房屋立在那里,显得孤独而凄凉。冰冷的露珠打湿了凌云的长发,在朝阳下反射出点点的光亮,让人看去有一种出尘的味道。来到跟前,凌云发现这三间房屋是天权和那两位弟子的修炼之地,这让凌云心思微微一动。推开大门,只见屋内异常简单,几把椅子,一张木桌和一张木床,别无它物。“这老头有如此的清廉,”凌云嘀咕着,走到屋内,扫视一周,发现床上的蒲团之旁放着一块玉佩,拿在手中感觉散发出一丝丝温暖。漠然,凌云脸色一惊,这不是普通的玉佩,探出神识慢慢进入玉佩的内部,发现里面是一个能有十平方米的空间。“芥子纳须弥”凌云心中一喜,这可是一件储存物品的好宝物呀,有了它,自己身上的东西就不用背着或者拿着,却是省了不少的力气。天权已死,精神烙印早已消失。凌云把它挂在自己的腰间,随后大步走出。来到那位老者和中年人的房间之中,只见屋内林林总总什么东西都有,成副的字画,厚厚的书籍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凌云走到书籍之旁,开始翻看起来,大多都是一些修身养性之道,并无特别之处,真当凌云准备走开的时候,忽然看见角落的夹层中露出书的一角,好像是匆忙之中放回原处,凌云走过去取下夹层,只见一本薄薄的册子平放在那里。正本书透发了古老的气息,纸张已微微发黄。“搜仙录”凌云微微念道。“什么意思,难道是记录仙人的事迹?”翻开书本,却并非凌云想象的那样,他细细的开始研读,时而脸上出现兴奋之色,时而出现不解之色。“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按照上面所说,练到极致连仙人的神识都可剥夺,真是太可怕了,怪不得叫搜仙,原来是这个意思。”凌云感叹着。{搜仙录}实为一部锻炼神识的功法和运用神识杀敌的技巧。神识,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每个人先天都有神识,修士会随着修炼的高度来不断使神识壮大,某些人有时候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要发生什么事,这就是一种神识的表现,只不过后天的培养才慢慢壮大。凌云如今的神识足以感知千米以内的事物。神识的提升非常困难,它需要时间的积累和不断的锻炼才能进步。可以这麽说,修士的神识相当于灵魂,它存于脑海之中,神识寂灭等于这个人彻底死亡,只剩下一具尸体。很少人去刻意的锻炼神识,因为修炼神识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个不测就可能形神俱灭,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凌云合上书籍,把它放入随身的玉佩之中,随后又在后室之中发现几瓶丹药,都是些补充神力的药物。这些药物对于修士来说却是鸡肋,瞬间的提升体内的神力等于强行挖掘身体的潜力,外来的刺激终究不敌自己慢慢的修炼,所以副作用很大,一般不到危急时刻绝不用它。凌云把这些丹药随手丢进玉佩之中,环视一周,迈开步伐走出房屋。“天星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在这些二流宗派之间流传开来,当中不乏有些高手,却也推断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从逃出来的门人弟子口中得知,一位青年自称凌虚子,掌毙二位掌门,刀劈“天星门”老祖,如此的身手,如此的强势,令人咂舌。凌云走出“天星门”继续上路,他已耽误了不少的时日,必须尽快赶回宗内,以免有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就在凌云走后的第二天,“天星门”的废墟之上。一位中年人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无比,头发凌乱。右臂好像被人斩断,伤口已经凝固,一身白衣已经破烂不堪。此人正是明阴子,被凌云斩去一臂后匆匆遁走,远远观望着“天星门”发生的战斗。当看到自己的老祖被凌云斩于刀下时,他悲愤异常,更加吃惊于凌云的实力。之后默默疗伤,见凌云走后才来此地。“师兄,师祖,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斩了凌虚子来祭奠你们,你们一路好走。”明阴子如一头受伤的野兽发出嘶哑的吼叫。又经过一天的路程,凌云已经到达了伏牛山。站在山脚下,只见整个伏牛山高约千丈,郁郁葱葱,鹿奔猿跳,浓郁的天地灵气源源不断的滋润着这片仙土。凌云来到山腰之上,幻剑宗就坐落此处,巨大的山门,如白玉般的台阶,无不透发着威势。走进山门,一条石桥横跨在河流之上,桥宽五丈,长十丈,一直延伸向远处。这时,一声沉闷的兽吼响起,如风雷之音,似万兽奔腾。这是幻剑宗饲养的灵兽,据说有上万头,个个凶猛非凡,他们千百年来保护着幻剑宗不被侵扰,灵兽大军,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阵势,万头灵兽齐出,试问谁人敢当。幻剑宗一个个弟子面带高兴之色,不断有人跑向宗主的书房,更有人跑向凌木真的住处,去禀报凌云归来了,宗内顿时喧哗起来。凌云看着这些微微发笑,这是出自内心得笑,看着师兄师弟们的兴奋之色,凌云知道,自己出事的这些天来,宗内一定很寂静吧。凌木真如今已到炼气化神的巅峰之境,只见凌空飞行,快若闪电,眨眼间便来到凌云的身前。凌云望着自己的父亲双目含泪,自己的父亲如今看起来格外的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凌木真双手微微颤抖,都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自己的儿子,这几天凌木真备受煎熬,日日夜夜的自责着。一行清泪滑落而下,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凌云看着自己的父亲心中痛如刀绞。“父亲,有劳你挂心了。”“回来就好。”两人间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其中包含的亲情无法言表。不一会贤德真人,几位师伯长老,凌木阳和凌雁秋全都到来。他们看着凌云,满脸的喜悦之情。贤德真人对凌云微微点头一笑,和几位长老退去,凌雁秋美丽的大眼之中满是泪花,可依旧笑着说道。“云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的。”“燕秋姐,让你担心了。”凌云说道。这时,凌云看向旁边的二叔,凌木阳依旧酷酷的样子,可凌云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关切之情。“二叔,你不必自责,当日的情况谁也没料到。”凌木阳点了点头,默默转身离去,背影却多了一份萧瑟。众多师兄师弟顿时一窝蜂的围上来,询问着凌云这几天的状况,凌云一五一十的把这几天的事情说出,众多的弟子听后唏嘘不已。转眼间三天已过,凌云来到父亲的住所。“当我听到你身死的消息,心中悲愤交加,很想立刻为你报仇,但却有可能挑起大派之间的恩怨,殃及无辜。我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要是再失去你,那我就失去了生活的勇气,不过,你总算无事,境界提升不少。”凌木真严肃的说道。“父亲,从小到大,你都不提我母亲的片言碎语,每当问起,你也总是含含糊糊,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这是凌云一直想要问自己的父亲,小时候看见别人的母亲和孩子玩耍,自己却不知自己的母亲身在何方,这是孩子的一个伤痛,一个永远的伤痛。凌木真抬头望向了天空,如墨般的乌云笼罩天空,压的人喘不过来气,怔怔的望着天空,许久没有说话,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你的母亲是被别人杀死的。”许久之后,凌木真说出这样一句话。“什么?”旁边的凌云大惊失色,心神巨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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