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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对面何灵人来疯似地举手:"这个好,这个刺激…灏东,我要玩…"
陈灏东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但何灵揪着他不放。
"来嘛来嘛,你看多刺激……有要领的,我们试试…"她大概也是喝多了,亢奋加上胡闹。
陈灏东却似乎一点都不生气,把人拉下来,又箍到怀里,"行了,你瞎鸡。巴凑什么热闹!"话是听着凶,可又明明带着宠溺。
常安又想起自己从前与他在一起的样子,他也总是这样,口气狠,但眼神里都是偏爱和纵容,只是现在前后隔了一张桌子,短短五年,到底境遇全都不同了。
"怎么样,陈总那对玩,弟妹要不也试试?"金大富真是喝酒壮痴胆,竟过来拾掇周勀和常安。
周勀从来不玩这种无聊把戏,脸色沉沉的:"你们玩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他这么说旁人也都不指望了,毕竟周勀虽然进惯夜场,但并不滥性,确实很少陪人玩这些低俗游戏。更何况常安这性子一看就是玩不开的,问都不用问。
"那周总你给我们当裁判!"
"好好好,当裁判也行!"
可对面何灵又喊:"别呀,小安,一起玩玩呗,没事的啦,不就kiss一下嘛,反正你和周总都结婚了,kiss不算什么吧。"何灵比较奔放,玩性又重,这种事对她来说最是吸引,说完她又去撩陈灏东,"你妹妹要不要这么保守啊,又不是跟其他男人玩,自己老公耶,睡都睡过了,还差一个kiss啊……"边说边又缠上陈灏东的身子,细的腰,白的腿,媚眼横行。
"啪啪啪"几声,不知谁把包厢里的灯打开了,一切不堪景象尽收眼底。
常安穿过人声歌声和笑声看过去,他半歪着身子斜靠在沙发上,一手夹着烟,一手搂着何灵,手掌无意识地盖在她后腰上。白的腰肉,黑的手掌,黑白交错间他用手指摩挲着腰上那块刺青。
先前常安倒没看仔细,现在屋里灯光通透,她总算看清了。
何灵后腰纹的是两个花藤交织的英文字母--hd。
常安轻轻闭了下眼睛,心疼,头疼,哪儿都疼。
她没有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啊…"待她再睁眼时嘴角已经染上一丝笑容,眼底浮出水汽,却不愿被其他人看见,只是固执地转向身旁的男人。
"要不我们也试试?"
周勀一时还没懂她的意思,只是心里寒。因为看到了她眼里蓄积的湿气。
"试什么?"
"喂酒啊。"她终于笑出声,把酒杯端了起来,洒脱又干脆的样子。
周勀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脸色更沉。
"常安…"
她却已经慢慢走过来,嘴角笑,眼中媚,酒精熏出来满脸红晕,又带着被伤透的绝望,那一刻的常安不再是小茉莉,而是艳冽的玫瑰,血红,怒放,开在悬崖边上。
"玩么?我喂你,阿勀…"
她也不是第一次喊他小名。
人前做戏时她也总是这么喊,但唯有这一次,似把他的名字绕在舌尖,含着深情和柔媚吐出来。
一声"阿勀",气息微颤,周围人都酥了。
金大富并着几个看戏的人起哄。
"来来来…弟妹好样的,来一个…"
"周总,来一个!"
音乐更响,笑声更浪。
常安举杯喝了一小口,40度的威士忌终究不如52度的烧刀子来得烈,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同样可以醉人。
"来一个!来一个!"
"周总,快呀,弟妹都准备好了!"
"来来来,走着……"
有人叫嚣,有人吹哨,起哄声更大,场里疯了一样,人都全部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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