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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跟他朋友坐在一旁,气只进不出,秦佔看了看手上剩下的小半截瓶嘴,嫌弃的扔掉,身旁的女公关都吓得一动不动,唯有栾小刁很快抽了纸巾,倾身递给秦佔。
秦佔垂目擦着手,淡淡道:“给江东打电话。”
这话是说给骆兆原听的,他被酒瓶子打得晕头转向,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维持平衡,闻言,很低的声音说:“我错了……”
秦佔看都不看他一眼,声音淡漠,“让他来接你,你是不是不想走了?”
说话间,他随手拿起桌上没开的香槟,骆兆原头上已经见了血,本能的往后一躲,眼里满是恐惧和戒备。
明知江东知道后也不会好相与,但比起江东,眼前的秦佔更恐怖。
维持着尽可能离秦佔远些的距离,骆兆原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手机里传来嘟嘟的连接声,半晌,“喂。”
骆兆原听到江东的声音,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连声道:“东子,你来一趟dk吧。”
江东问:“怎么了?”
骆兆原偷瞄对面沙发,压低声音说:“秦佔也在。”
江东一听就明白了,问了房间,挂断电话。
秦佔侧头往右,神色如常,“华子,带你朋友去隔壁开个房间,我这边完事去找你们。”
华子跟他朋友如逢大赦,巴不得赶紧离开是非之地,马上起身。
秦佔又对女公关道:“你们也去。”
栾小刁惯会察言观色,起身说:“我来安排。”
她带着一帮人往外走,包间里很快人去屋空,只剩秦佔和骆兆原两个人。
骆兆原清晰的感觉到头皮竖起的滋味儿,擦了擦顺头淌下来的血,也不敢装大爷的坐着,起身老老实实的站在秦佔面前,垂目道:“二少,我知道错了,中午是我多喝了几杯,胡说八道,我知道闵姜西是你的家教,我哪敢动她。”
秦佔点了根烟,身子往后一靠,不冷不热的道:“心里想的,未必嘴上会说,但嘴上说的,一定是心里想过。我知道你不敢动她,但你想了。”
想都不行。
骆兆原觉得额角很痒,分不清是血还是汗,也不敢冒然抬手去擦,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就是嘴欠,喝多了胡言乱语,我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秦佔幽幽道:“你不敢,是身后没人给你撑腰,如果江东允许你这么做,你做还是不做?”
骆兆原整个人都是懵的,不知秦佔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很紧张,紧张到能听见自己放大的心跳声,他摇头,如实回道:“江东不会让人动闵姜西。”
秦佔问:“你是他?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骆兆原还是那句话:“江东真的不会让人动闵姜西。”
秦佔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这事是江东的意思,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为难你。”
骆兆原被逼到死胡同,秦佔这是指鹿为马,如果他低头认栽,跟诬陷江东有什么区别?关键诬陷别人也就算了,诬陷江东,除非他找死。
摇头,骆兆原否认,“不关江东的事,是我自作主张。”
秦佔声音很冷,“想自己认头?”
骆兆原给秦佔跪下的心都有了,垂着头道:“二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离闵姜西远远的,不碰也不说,不敢跟她扯上半点关系。”
秦佔默默地抽烟,并不急着答话,骆兆原暗恨怎么就这么寸,嘴欠一时爽,结果火葬场。
一根烟抽完,秦佔把烟头扔在酒瓶里,把酒瓶递给骆兆原,骆兆原本能的往后一躲,怕秦佔打他。
秦佔面无表情,仍旧提着酒瓶。
骆兆原明白,僵着手臂接过,然后仰头往下灌。一整瓶的红酒,混杂着异样的味道,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喝到烟头,但他不敢停。
一大瓶的水都难以下咽,更何况是酒,骆兆原连喝一瓶,胃都要炸了,终于喝光,他拿着酒瓶,偷瞄秦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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