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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仙道修行感兴趣,但不代表我会放弃世俗生活。”
张远摇摇头,面上神色坚定。
张家世代皂衣卫,他生来就是做皂衣卫的。
有些刻在骨子里的执念,他无法拒绝。
想起家中世代传承,想起父亲和祖父都是死于铁甲兽之祸,张远双目之中煞气浮现。
“郭林阳,罗裳。”
“李老,玉娘回来时候你告诉她,我去镇抚司一趟。”
庐阳府镇抚司。
穿着皂衣,腰间挂双刀,吊着右臂,左手提着两个酒壶到来的张远快步走在廊道上。
“张远?”
“咦,张远,你伤还未好,来镇抚司做什么?”
看到张远的皂衣卫都是出声。
如今的庐阳府镇抚司中,没人不认得庐阳青虎张远。
从张远入镇抚司不到三月,积攒军功不说,更是在庐阳府掀起几次风浪。
镇抚司中更是许多流传,说张远早得主司看重,很快就会高升。
张远点头还礼,面色整肃,快步走到司狱大门前。
“头回来了!”
司狱前,几位狱卒都是欣喜低呼。
有张远做狱卒长,他们这些狱卒外人都少欺侮许多。
随着张远名声响亮,如今他们这些狱卒都多了许多面子。
黄刚压着腰刀快步奔来,到张远身前,惊异道:“头,可是有事?”
他前两日才去看过张远,张远交待他好好值守司狱。
怎么今日张远就带伤来司狱?
“我去二层看看。”张远摇摇头,提着酒壶走进前方甬道。
司狱二层,那是镇压儒道修行者和犯官之地。
张远走进青铜大门,看向垂头作画的洛阳生。
丙十三洛阳生,儒道狂生,书画双绝。
他将一壶酒放在囚牢前,然后举步前行,到甲一牢房前停下。
“张远?”隔壁牢房之中躺卧在床榻之上的杜海正咬着牙,低吼出声。
张远看一眼头发蓬乱、胡须满脸的杜海正,转头看向甲一牢笼。
牢笼之中,白发老者手中握着刻刀,正将一块青灰色的鹳鸟雕塑慢慢篆刻毛发。
“呐,你的那个妖灵战傀我已经刻好了。”老者也不抬头。
张远看到牢笼边上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青丝玉所刻的玉虎。
“没有妖灵灌注,这玩意用处不大。”
“不过你只拿两壶酒来换,已经是极赚了。”
刻刀刻过一道长羽尽头,老者终于抬头,看到张远的右臂挂在胸前,咧嘴道:“这是差点送命了?”
“你们做皂衣卫的,都是这样,老夫在这里十年,没见一个皂衣卫能活长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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