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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什么?余舒癔症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话,意思是说他不要起来。
余舒气乐了,这人平时挺讲理的,怎么喝醉酒就成了二百五了。
看着离她不过半尺的俊脸,余舒忽地板起了面孔,“你起来。”
薛睿两眼盯着她变幻的神色,情懒漫地吐字:“不。”
余舒眯起眼睛,是没了耐性,甭管他们两个人关系多好,他再这么压着她,她可是要和他翻脸,手脚是不能动·她还有个脑袋呢,撞掉他两颗牙是小意思。
“你想好了,真的不起来?”
话音刚落,余舒只觉视线一暗·额头上便落下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仿佛一团蘸了水的棉絮,轻轻在她眉心一点,隐约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仿佛带着某种咒印,令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紧紧闭起眼睛,脑中一团混乱。
“不要。”
薛睿在她眉间低语,扣住她手腕的拇指向下移动半寸,放松了一些力道,他稍稍抬起头,看清她被他的阴影笼罩的脸,鼻尖萦绕着一抹浅浅的花茶香气,拂散他心中的苦涩·撩动着他,再一次低下头,欺上她抿起的嘴唇·柔软的触感使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含住她微厚的下唇,呼吸一促,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再次收拢。
余舒猛地睁开眼睛,如从梦中惊醒,瞬间涨红了脸,使劲儿转过头去,逃开了他的亲吻,两腿一蹬,咬着牙死命地挣扎起来·也不管会不会弄疼自己。
没挣几下,握在她腕上的力道松懈,余舒趁机抽出手,一把推在薛睿肩头,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竟将他掀了过去·她一得空,便飞快地从他身下钻出来,连滚带爬的下了躺椅,拔腿跑出了这间弥散着酒香的卧房。
薛睿一手撑在榻上,缓缓坐起来,一膝曲起,一条长腿垂到地上,抬起头,看着不远处晃动的门扉,眼神恍惚了片刻,才从方才的亲昵中回过神来,低下头,一手遮住了半张脸孔,喉间发出一声懊恼的低吟。
他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重重砸了下膝盖,慢慢的,又抬起来,轻抚在发烫的嘴唇上,须臾后,轻轻笑出了声。
“呵¨.”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卑鄙的时候,装着醉酒想要亲近她,谁想会一不留神过了头。
依她的脾气,这会儿肯定是恼死了他,恨不得给他几拳吧。
也罢,她若打便让她打,反正是他占了便宜。可惜的是他还得继续装傻,不能理直气壮的承认。
薛睿一手枕在脑后躺了回去,重新闭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心道:这样就够了,这么一次甜头,足以让他忽略那些苦头,继续熬下薛睿想的半点不错,余舒现在的确是恨不得揍他一顿。
从卧房跑出来,余舒到门口边突然刹住了脚,回过味来。
不对,她跑什么啊,明明吃亏的人是她,她心虚个什么劲儿L
余舒忿忿不平地抬手擦擦嘴巴,又往地上呸了一口,咬了咬下嘴唇,不知想到什么,老脸一红,就在原地站了片刻,便叉着腰,转身就往回走,到卧房门口,一脚将门踢开,两眼狠狠盯住躺椅上横卧的人影,大步走上前去,低头一看,这厮竟竟然阖着眼,舒坦地在睡,那张安安静静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波浪来,就好像刚才发生的事全是她臆想出来的。
余舒磨了磨牙,喝醉了就了不起是吧,喝醉酒就可以随便啃人嘴了是吧?
越想越气,她环顾四周,视线落在茶几上放凉的醒酒汤,阴笑一声,上下一打量薛睿,端起那碗醒酒汤,一滴不落地浇在他下半身。
躺椅上的男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忍了忍没有动弹,只是脸色可疑地有些发青。
这坏丫头!
余舒倒完那碗醒酒汤,看看薛睿没醒,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在门口整理了头发,一到院子里,便大了嗓门叫来贵六,指着屋里道:“去,看看你们公子爷酒醒了没。”
嘁,她的便宜有那么好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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