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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蹿下跳地弄完煤炭生意的前期筹备工作,虽然倒在雪地里一身狼狈,可何瑾却觉得自己的心是火热的!
老百姓生活,离不开柴米油盐,其中煤便可以取代‘柴’来用。谁都知道,但凡垄断了民生物资的行业,没有不是一本万利的。
而何瑾的煤炭生意,至少在磁州城,乃至以后的彰德府,会一直处于垄断地位——这表明,穿越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已华丽丽地地完成了由一穷二白,到解决温饱,再到发家致富的三级连跳。
所以,纵然此时大雪纷飞,街上已黑灯瞎火,他还是犹如脚上踩着风火轮一样,屁颠颠儿走向了自己的家。
可还没到家门口儿,便看到自家门前聚拢了不少人。
其中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大发雌威地叱道“休要狡辩,你这贼子分明被老娘抓了个正着,还敢抵赖!”
崔氏中气十足、威风凛凛,一旁的街坊百姓也义愤填膺“就是,简直瞎了你的狗眼!崔妹子的儿子可是衙门刑房的典吏,敢来这里偷东西,真不知马王爷有三只眼!”
唯独那个被围住的家伙,正抱着头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委屈无比地解释道“东家、诸位街坊,你们要相信我啊,我真是何令史刚雇来的门子。手里的钥匙,就是何令史亲手交给我的!”
何瑾赶忙上前一看,顿时老脸有些发烫。因为这位已被老娘用笤帚,揍成了猪头的倒霉家伙,就是他从沈家那里拐来的门子。
这一下午,他先是找沈秀儿去衙门买了鼓山的地,然后又拐到了陈铭的家,拉着老头儿一块儿去忽悠姚璟。
最后,还跟沈秀儿擦出了一点点暧昧的火花事儿密密麻麻、忙忙乱乱的,哪能还记得这门子?
当下,何瑾赶紧拉住了还在滥用私刑的老娘,又向周遭见义勇为的街坊道了谢。
最后,才一把拉起了泪眼婆娑的门子,歉意道“唉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总之,苦了你啊。这样吧,来我家工钱一月一两银子,以后干得好,还有奖励拿,如何?”
满脸幽怨的那门子闻言,立时一身气愤,义正言辞地说道“东家,你这说的什么话!小人是那种贪财图利的人吗?小人来咱家,不就是看中东家眉清目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副贵人之相”
何瑾闻言,不由就满意地笑了。
之所以拐这个家伙,不就是看中他脸皮厚还能说嘛。有这样的家伙当门子,那些来拜访的人,怎么好意思不多提些见面礼?
而一旁的催死看着这一幕,不由都傻眼了这,这可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自己山猴成精一样的儿子,找个门子都如此骨骼精奇不对,他刚才说给多少工钱来着?
一想到这个,崔氏当即关上了院门儿,手中的笤帚疙瘩劈头盖脸地就向何瑾砸去“兔崽子,你这是疯了啊!有了俩糟钱儿,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吧?”
“老娘一天累死累活的,都快成了一滩泥,才赚十几个大子。你找个门子什么都不干,就出一月一两银子,你是脑子被驴踢了,还是被门板夹了?”
“娘,娘下手轻点,咱家现在有外人了,你得给我留点面子”何瑾一下都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后才赶紧抱头乱窜,幽怨言道“再说,就你现在这龙精虎猛的力气,哪有半点累成泥的样子啊”
谁知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崔氏当即更炸了。
追着滑不溜秋的儿子一直到了房里,还忍不住一边揍一边继续骂“你想气死老娘是不是!过日子要量入为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懂不懂?”
“儿子当然懂!”何瑾这一个月来也被打烦了,觉得是时候,彻底扭转下这不正的家风了“娘,咱家现在不一样了,儿子已经挣着大钱了。雇这么一个门子,他看门一月能赚的钱,就低不了五两银子!”
这话嗓门儿有些大,内容也奇葩,崔氏不由愣了片刻。
何瑾则趁机赶紧上前,夺过了崔氏手里的笤帚,拉着崔氏坐下道“娘,你也看到了,如今街坊百姓们都对儿子高看一眼。因为儿子现在署理着衙门的刑房,掌管着一州的诉讼案件。”
“还有沈家火炕生意红火后,不少商户也觉得儿子是善财童子,争着抢着来给咱们送礼。你说,儿子就在磁州混,能整天冷冰冰地关着门儿、拒人千里之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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