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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我。”寇芙兰厉声喊道,伸手便要去抢,又发现自己两只手都拿了东西。
容袖没说话,双手捧着花灯立在河边。寇芙兰收回自己拿的满当当的手,看向了寇悠然。
“哥哥帮我拿回来。”
寇悠然抬眼看着容袖,也没说话,也不伸手。
他哪里会愿意去触碰她拿过的东西,容袖也不想惹他厌恶,蹲下身把花灯放回水里。
此举不知为何又惹寇芙兰不高兴了,又冲她撒气。
“谁让你给我放里面的,我讨厌你,我要打你。”
说着她拿着手中的糖葫芦就要打向容袖,寇悠然给她按了回去。
她一时间错愕,瞪了寇悠然一眼,随之又转而看向手里的糖葫芦好像有些不舍。
她琢磨了下,将手里的东西全塞给了寇悠然,自己好空手去打人。
容袖本就恼火,也没给她好态度。
“我不是给你放回去了吗?你自己要拿起来,去拿便是。”
听了这话,她更不开心了:“我不,我不要,你给我拿起来,拿起来。”
容袖窝了满腹怒火,见寇悠然还是站那一动不动,更是生气。
“好,我给你拿。”
好在那花灯没漂走,她蹲下身把花灯捞起,站了起来。
寇芙兰这下可满心欢喜了,蹦蹦跳跳地伸手就要去接,看她快要触碰到时,容袖快速移开了手,不给她。
“嗯,你干嘛。”她有些不理解。
容袖挑了下眉梢,唇角微扬,转而将手上的花灯抛入河水中间。寇悠然见状一脸茫然,也是愣住。
寇芙兰回过神就哭了起来,举起手就要打她:“啊,坏人,你个坏人。”
容袖侧身避开,脚尖一点飞跃而上,脚踏河水翩然落在了对岸。
她也没回头去看后面的人,只听见对岸的哭声此刻巨大无比。
公主府外,晋离在来回踱步,见天色越来越晚,等的人却迟迟未归,心里难免着急,欲叫人去找。
“晋离。”
容袖提了裙摆朝他而去,唇边带着微笑,已然压下那满腹不悦。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正准备去找你,听说你下令抄了太师府,是不是心情不太好,故而迟迟不回。”
他就好似她腹中的蛔虫,事事一清二楚。
“那你有听到其他的吗?”她语气很软,心中有虚。
“什么其他的。”他有些不解。
“没什么,就是回来的路上,看到有人在放花灯,就多看了会儿。”
她牵上她的手,慢慢游走:“今日晚了,你喜欢,我们明日也去放,可好。”
他越是无微不至,容袖就越感到愧疚:“阿离,我有些累了,想听你弹琴。”
晋离愣了下,心底淌过一阵暖流,牵着她的手紧了紧:“好。”
听雨轩中,琴声宛若天籁般绕梁不止,丝丝缕缕不绝于耳,扫去她内心的不安。
待一曲毕,晋离看向坐在身侧的容袖,眼中蓄满柔情。
容袖对他笑了笑,抬手搭在他的七玄琴上,指尖轻挑,发出的声音与他手下出来的,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
“我教你。”他拉过容袖坐到身子身前,圈在琴几与自己之间。
双手相叠,轻抚琴弦,在他的带领之下,随手拨动出的琴音都美妙绝伦,声声入耳。
微风自门外吹来,他的墨发清扬,扫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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