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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恒闻言蓦然一怔,握紧了手:“裴某不敢,公主能否下榻,让裴某好查探。”
上次在幽州,就是过于顾忌男女之别,才让容袖侥幸逃脱,这次不能重蹈覆辙。
“放肆。”容袖怒由心起。
外间又继而闯来几个身影,依次来到床榻边站成一排,容袖无奈,无声叹了口气。
“裴恒,你这边如何。”寒宫锦落问道。
晋离望向床榻中的身影,辨出是容袖,略有思忖。
林萧也猜出了大概,握着剑鞘的手紧了紧。
裴恒抿了下唇道:“没发现,但,可疑。”
容袖听言,显然是气着了:“可疑什么?莫非你还怀疑本宫是刺客不成。”
帐外的人目光紧盯着纱帐中的娇小身影,各怀心思。
“我朝公主何其尊贵,裴将军如此冒犯,可担得起后果。”晋离语气虽平和却压迫十足。
林萧踱步上去,挡在床前,面对着众人,神情冷肃,意欲很明显,今日他在,谁也无法靠近容袖。
寒宫锦落微眯双眸,毫不胆怯:“长宁公主自然是尊贵不可冒犯,可我父皇乃是一国之君,莫非不尊贵,我今日必查出刺客身份。”
晋离神色淡然:“有何证据指明,刺客在这屋里。”
裴恒道:“那刺客受了伤,逃跑沿途留下了血迹,这房间外就有,你可自行去查看。”
这几日都落雪,外界白雪未化去,血液滴落在上面,何其明显。
容袖握紧了身上的棉被,紧张不安。寇悠然见她为难,想要动身起来,被她给按了回去,怒瞪一眼。
她压住情绪,掀开身上的棉被,顺手将寇悠然给全掩盖住,而后转回面对众人,缓缓抬手撩起幔帐。
众人目光紧锁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只探出纱帐外的手,柔白细腻,宛若白玉。
容袖撩帐下了床,现身众人面前,单薄的雪白中衣笼罩着婀娜的身姿,腰肢纤细如柳,明眸清澈,秀发披散于肩后,如清泉潺潺流淌,静站着不动亦能动人心弦。。
晋离迅速脱下身上的外袍,将之披在容袖身上,挡去她完美无瑕的身段。
裴恒与寒宫锦落也同时避开视线,有些难为情。
“如何,你们看本宫像不像刺客。”容袖淡然问道。
身前二人对视一眼,眉头略蹙。
“抱歉,裴某无意冒犯,还请恕罪。”裴恒朝她行了一礼,表示歉意。
寒宫锦落目光则是落在她身后的大床上,依旧未放下心中疑虑,起步上前,伸手去撩开幔帐,方掀开一角还未仔细看过,脸上便传来一阵痛。
“啪”的一声响起,众人皆是一愣。
容袖不满地甩了甩微疼的小手,似笑非笑地睨视着眼前人。
“你竟敢。。。。。。”
“这天下就没有本宫不敢打的人。”他话未说完,容袖便事先打断。
寒宫锦落满目怒火,他何时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咬紧了牙关。
裴恒见气氛紧张,上前去将寒宫锦落拖回身后:“长宁公主心中有怨,责罚裴某便是,裴恒愿受罚,不可迁怒三殿下。”
寇悠然还受着伤,容袖不想过多与之牵扯:“滚。”
“你别欺人太甚。”寒宫锦落愤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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