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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断完,她又详细了解了简封知道的症状情况,搬出记事本唰唰记。
简封原本还有些抗拒和紧张,但在花教官的诊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没那么紧张了。
当他看到了那么厚的一本记事本,不解道:“你怎么不用光脑的记事簿记录?”
花柚微微一愣。
“习惯了。”
用笔记录下来这些病例,对花柚而言,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事。
花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别人解释这一点,所以干脆说“习惯了”。
记完,花柚将笔收起,肯定道:“好了,你先稍微休息一下,晚上七点钟左右我就会来给你做第一次的治疗。这期间不用紧张,你今晚不会发生精神力暴动的。”
花柚交代完就离开了。
简封怎么也躺不下去。
他坐在床上,时不时便摸上之前绑缚着仪器的手臂。
真的不会有事吗?
真的不会精神力暴动?
简封的双手垫在后脑,仰头漫无目的地胡思乱想着。
算了,大不了今晚不睡了……
三秒。
他睡着了。
等他被顾陆叫醒,是在晚上七点整。
“你睡得这么早啊,先把饭吃了吧。”花柚在一旁整理银针,随口找了个话题道。
听到吃饭,简封习惯地摸出一瓶营养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灌了下去。
然后才清醒,眼前就晃过了一抹银白。
他刷的一下就睁大了眼,当即就以超乎常人的反应速度,缩到了床的一角。
同时做出抵挡姿势。
花柚手指捏着银针,疑惑:“你触电了?”
简封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垂眸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只是眼底的警惕还存在。
不过不是对花教官的警惕。
而是对那根看上去就不友好的银针。
花柚后知后觉地晃了晃手里的银针:“我没说吗?”
她无辜。
简封的目光没有从那根犀利的银针上离开过:“什么?”
“我的治疗方法是中医针灸。”
简封的脖子跟机械化了一样,一卡顿一卡顿地看向了花教官:“啊?”
简封的脸都白了。
针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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