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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清楚这人的脾气,他又伤着,我自然不会跟他动气,“你不用赶我,我马上就会走,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医院,所以过来看看你,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吧。”
我拔腿向外走,却听身后又是一声吼,接着是什么被哗啦到地上的声音,“谁让你走的,站住!”
这就是五少,没有逻辑,明明他自己赶你走,却又说谁让你走的。
我回过身来,平心静气地对着那个极度暴躁易怒的人,故意冷冷地道:“你有什么事吗?”
五少沉着一张帅脸,“留下来照顾我。”
“我要上班呢,少爷。”
有心要留下来照顾他,但我的工作已经请假颇多,实在不好再开口,而且这活爷,实在不是一个好伺候的爷。
“那你就滚吧!”
五少又来了脾气。我皱皱眉头,转身出去,小护工就站在门外,随时听候吩咐,我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多忍着点儿,这少爷脾气不太好,不可忤逆他,要不然会更加难伺候。
小护工委委屈屈地说:“谁敢忤逆他,这才伺候了一个晚上而已,都骂我了多少遍了,我要是忤逆他,他想必会扒了我的皮。”
我很是无奈地笑笑,“他这人就这脾气,其实人很好,你先照顾他,到了晚上,我会过来。”
“哦。”
小护工点点头。
我安心去上班了,下了班,我匆匆又赶到了医院,五少一只胳膊挂着吊瓶,一张明明帅得掉渣的脸,却是风起云涌,不知谁又得罪了他,他竟然抬手去拔腕子上的输液针。
“别!”
我惊喊了一声,疾步向着病床边奔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五少一把将输液管拽了下来,连带着那针也被拔起,贱起的血点激到了我的脸上,床单和五少的胳膊上,也落下很多血点子。
小护工顿时一声惊呼,惊骇得尖叫着,躲到一旁。
五少却只哼了一声,大手撑在床面上,便要下来。
“你干什么!”
我怒了,“你不要命了,腿才做的手术知不知道!你想死啊!”
我简直是恨极了,这人再桀骜,再不训,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五少抬起阴郁的眼睛,睨向我,那双漂亮的琉璃珠似的眼睛,透着一抹耐人寻味。
“我拔自己的液,你急个什么劲儿!”
我顿时像被一块棉花塞住了胸口,张了半天嘴,竟是被他问的险些说不出话来。
“我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你又有恩于我,我看着你这样虐待自己,自然会着急。”
五少哧的乐了,满脸的不屑,“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说话间还要下床,一只手抬着那受伤、才被医生处理过的腿,便要下地,我急的大喝了一声,“你给我上去!”
我的大喝让五少再次抬了眸,眸中讶然颇深。
我气的脸都胀红了,“你这样虐待自己的身体,你妈妈要是知道了,会难过死的!对,你父亲不疼你,可你不是为了他活着,你是为了你母亲活着,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子,一定会心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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