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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没什么。你不用替他担心。”冀行箴给阿音终于捋平了衣裳,笑着说道:“我们看郑惠冉,自然觉得她待人不亲近,脾气也不算好。但是,或许她待青枫不一般呢?”
又或者不一定是因为脾性的缘故。而是其他。
冀行箴遥望着天边的某个方向,想起了很久前的某天。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好些人的命运也因此而发生转变。
“再说了,郑惠冉对于青枫来说意义不同。”冀行箴道。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的心理和想法。
说实话,在青枫看来,郑惠冉是他的女人。而且是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青枫虽年少,却并非是个担不起事儿的。他心里对郑惠冉终究是存有一份责任心。
相处久了,这份责任心到底有没有变成其他,冀行箴就不知道了。但他明白,郑惠冉一定是青枫在这宫里最后的执念。若有谁是青枫认定了的那个人,非郑惠冉莫属。
“随他去罢。”冀行箴轻抚着阿音的发,说道:“他愿意如此,就随他罢。”
阿音的心里有些难过。
崔先生好不容易把侄儿接到了身边。如今青枫这样回来了,崔先生肯定也很伤心罢。
倘若不伤心,崔先生那么善良那么心软的人,即便是学生功课做不完也舍不得责打,即便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只听闻可以救人一命就肯连续十几日鲜血……
这样好的的人,怎么会舍得下重手去打了自己的侄儿?一定是听闻青枫放弃了自由选择了重新回到宫里来做事,所以才出手的。
下手那么重。也不知道先生当时是伤心成了什么样子!
崔先生是个很好的人。阿音不希望崔先生伤心。
……如果能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
阿音默默地努力地这般想着。
*
木头听闻青枫受伤后,根本都没来得及去看青枫一眼,这就求到了太子妃的跟前,因为他生怕自己去的晚了太子妃派了旁人去照顾青枫。
如今到了屋里后,他才知道青枫到底伤得有多么重。
“你怎么搞的!”木头推门进屋的时候,青枫已经褪去了腿上的裤子,在往上面擦药膏。
看着他腿上的斑斑血迹,木头惊得瞪大了眼睛,“谁把你伤成了这样?你不是会功夫的么!”
“没谁。我自己弄伤的。”青枫不甚在意地说着。
药膏是太子妃给他的。他知道,太子妃给他的一定是很好的伤药。
其实他说得也没错。这伤当真基本上就是他自己弄的。因为原本伤势没那么厉害,是他在伤口还新着的时候非要挣扎着跑去拦车子,所以把伤口给挣开得更大了。这才流血流那么多。
瞧着吓人,其实都是皮肉伤。
姑姑根本舍不得把他打得太重。
青枫想到姑姑待他的百般的好,心里难受得紧,低声与木头道:“把门关上。”
木头这才反应自己忘记了关门,赶紧过去给闭合了。
他一回头,这才发现青枫居然又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正往床边上挪着,显然是打算下床来穿鞋。
“你这是做什么!”木头骇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了,“你这是还打算出门去?”
“嗯。”青枫拿过旁边刚才已经准备好的拖把棍子,扶着站了起来。
“我要去见一个人。”他认真地和木头说道:“我得去和她说一声,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读者“yanse”,灌溉营养液+14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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