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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川无声哽咽，“没，没有，我就这么一说以表决心。”

“继续。”

沈小川：“……”

好冷酷，好无情！

谁来告诉他要继续个什么？！这是什么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教育吗呜呜呜…

“…呜呜呜呜我再也不在训练的时候偷吃零食，再也不和教练讨价还价训练次数…呃还有……”

温白辰听着沈小川不带停的不打自招了快一分钟，最后已经招到连“训练当天绝对不上厕所耽误时间”都搬了出来，听得开车司机都笑得背影微颤，堪比站在年级主任面前被教育的调皮学生。

咔嚓一声，苏钦绍的手机熄了屏，吓得沈小川一个激灵，编不出来的自我检讨立马咽了回去，可怜兮兮道：“队长…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钦绍侧头看着他，“你错哪了？”

“我不该失误…不该给大家拖后腿…”沈小川耷拉着脑袋，还没等错误带来的影响被一一陈述，苏钦绍就先打断了他。

“沈小川，我骂你是因为你失误的事吗？”

苏钦绍的语气明明很平和，但在场的众人没一个听了敢大声喘气，车厢里骤然安静下来，发动机的细小嗡鸣都变得格外清晰。

“谁都会失误。”苏钦绍的目光扫过后排被波及到的温白辰，“谁都不是脚本，怎么可能不失误？”

“但失误之后呢？比赛不比了吗？”他的视线落回到沈小川身上，解锁手机递了过去，“你看看第二把，最后一波高地上的团战。”

沈小川蓦地抬起头来。

他接过手机，点了下屏幕。

直播视角和选手的游戏视角差别很大，上边显示着两队的队标和总比分，中间是当前的人头比和经济差。两边是两队的五个英雄头像、自选技能和血条，屏幕最下边的宽栏里是他们每个人的实时出装。小地图在角落被挤得很小。

屏幕中间是一场五打五的团战，沈小川下意识的寻找自己的ID，却看到暗影女巫带着一闪而过的技能特效直直接下了对面的大招。

他连技能都没开出来，就被秒了。

“看到自己开技能接大招的操作了？怎么，失误之后就心态崩了，直接开摆是吗？上赶着给对面送头求一波？”

沈小川沉默着摇头。

“那你的操作呢？沈小川，你该庆幸这失误是在第二把不是在决胜局。”苏钦绍收回手机，“要给你看看微博热搜挂第几吗？还是看看第二把录像视频里的弹幕？”

倒霉孩子接着摇头，眼眶发红。

“这是比赛。沈小川，没有失误了就认输的道理。落后一万经济打到最后也有翻盘的可能，作为选手，就应该拼命去想尽办法的赢，哪怕希望再怎么渺茫，哪怕你前面失误了再多次，你都不能先判自己输。”

“在比赛结束前的最后一刻，对胜利的答案永远都只能是你自己。”苏钦绍起身坐回他的后排，顺便伸手拍了拍沈小川的额头，“明白了？”

沈小川哭着拼命点头。

“明白了就把眼泪擦了，回去和教练定一份详细的个人训练表给我。”

“好，谢谢队长。”沈小川接过温白辰递来的纸，草草擦过发红的眼眶，然后凶狠地擤了下鼻子。

苏钦绍坐回后排没一会儿，老陈和许风就前后脚上了车。刚训话完的苏钦绍把手机往口袋里一撂，一路上都在看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

安城的天暗的很早，江城此时多半才夕阳西下，但这边已经全黑了。

像是午夜一般，街上的灯光交错着穿过车内，让人脸上都光暗交错，不经意地模糊了轮廓。

后坐的另一个人安静的藏在角落。

温白辰的目光慢慢顺着光影汇聚在苏钦绍的脸上。

如果时间就在此刻定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