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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心灰意冷的我再没有任何顾忌了,再没有任何留恋了,我甚至在想,既然白雅南对我没有一丝情意,那我活着还有什么劲?
算了,与其这样痛苦忧伤的活着,还不如痛痛快快跟彪哥干一场,大不了再多坐几年牢,大不了······被彪哥打死算了,一了百了。
我本就是一个不受压迫的人,这几天里之所以会被如此欺负凌辱,一是心里始终还在惦念白雅南,二是被监室里的人磨灭了原本执拗的性子。
但眼前,我已经无所顾忌,我想发泄,想找一件事情能令我忘记对白雅南的痛苦,恰在这个时候,彪哥又来犯我,终于激起了我心中的怒火。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弄死彪哥,哪怕跟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尖利牙刷依然被我紧紧的握在口袋里,我要用它和彪哥决一生死,所以我知道,必须要离彪哥足够近了,才可以突然掏出来,在他完全没有提防之下,狠狠的捅进他的身体里。
但是,当我一声愤怒的大喊过后,虽然彪哥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但还没等他动手,却不想勾自强最先一个朝着我出手了。
勾自强本就睡在我的上铺,自打我一进来,他就坐在自己的铺上关注着我,当他一听我竟对彪哥吼叫,猛然之间就从自己的床铺上跳了下来,随即抬起一脚,就朝着我狠狠踹了过来。
我怎么会想到勾自强竟然能对我动手,当他跳下来的时候,我心里还有些欣喜,以为他是要和我一起对付彪哥,所以对他根本没有一丝提防。
结果,勾自强这一脚一下子又把我踹回了床上,然后不等我有所反应,他又是朝着我飞扑而来,同时嘴里大喝了一声:“妈的,敢跟彪哥动手,你活腻歪了!”
勾自强扑到我的身上,又是狠狠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直把我打了一阵懵怔,突然之间,两根手指竟伸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的手依然紧紧握着那柄牙刷,但这时候勾自强却非常小声急促对我说了一句:“放手!”
我心里一跳,手里不由自主的就松了松,可也就在我这么稍一松懈的瞬间,牙刷已经从我的手里消失。
我又是一怔,随即心里无比气恼,正要大声叫骂,勾自强又是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直接将我拽到了地上,抬脚就是一顿狠踢。
这个时候彪哥也在我突然反抗的惊异中回过神来,随即勃然大怒,狰狞着面孔对监室里的人一挥手,大声吼道:“马勒戈壁的,小犊子还敢跟老子‘掀板儿’,打!给我狠狠的打!”
掀板儿,就是对牢头狱霸挑衅的专有名词,如果掀板儿成功,自然可以从此取而代之,但如果不成功,那么等待着的将是无比残忍的毒打。
彪哥这么一喊,其他人自然是纷纷从自己的床铺上跳下来,虎视眈眈的朝着我这里冲。
不过彪哥的话刚喊完了,勾自强赶紧对他又喊道:“彪哥,用不着这么多人,我一个就够了,看我不把这狗艹的给······”
“我去尼玛的!”不过没等勾自强的话喊完了,彪哥又是大声叫骂着:“瘦的跟尼玛豆芽菜似的,顶个屁用!给我上,一起上,往死了打!”
一听彪哥这话,勾自强不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还对我微微摇了下头,随即其他人就冲了上来,我便被淹没在了一顿乱拳乱脚之下。
监室里的人下手都很有分寸,他们不会往我的头和脸上打,专往被衣服覆盖的身上招呼,但这也足以令我痛不欲生,一阵殴打之下,我全身如同散了架一样,感觉每一块骨头都断裂了一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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