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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办案会遇到很离奇的曲折,带来离奇的不是案情本身而是牵涉案情的人。
不过,在涉及到孙子这件事时,俩老人也表现正常,那就证明朱昌勇是为了自己目的单独过来徵求老人同意后,俩警员被安排去屋里查看一下。
谭云龙走到坝子上,抽出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谭叔,辛苦你了。」
这本不该是谭云龙管的案子,甚至这可能都不算是一件案子。
「小远,你这说的是什麽话,总不能放着可能存在的危险当作没看见吧?那个,小远,你有什麽看法?」问这个问题时,谭云龙目光如同鹰集般,缓缓扫向四周,他有种感觉,朱昌勇可能就藏在附近。
「谭叔叔,有没有可能朱昌勇来这里,不是为了针对人,而是为了某件特定的东西?」「东西?」
「对,他可能不是为了杀人来的。」
这是李追远的猜测,真正掌握朱昌勇真实身份信息的,是李兰的秘书徐雯。
但从厕所里听到的徐雯对朱昌勇的态度,他们间并非是敌对关系,甚至可能带着点亲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形容仇敌的话,就可能是另一种极端。
这也能侧面说明,朱昌勇的身份,他虽说也是混进那艘船的,但他和本田和阿什利那两拨人不一样。就算在海底发生了不好的事,他也不至于上岸后要盯上船员家属。
「那我再去问问。」谭云龙又去问了。
李追远没跟过去,而是学着谭云龙先前的动作,扫视四周。只不过谭云龙找的是人,而他找的是死倒。
可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
李追远从口袋里掏出符纸,在坝子上贴了一下,在房门上也贴了,他兜里时刻带着不少,这次全贴上去了。谭云龙出来了:「问了,没有特殊的东西,不过,这次可能是在撒谎。」
既然看出在撒谎了,只要带回所里,藉助那里的环境氛围,很容易就能问出来,可现在不能这麽做。「谭叔,可以跟郑海洋说,让郑海洋回来问。」
「嗯,好办法。」
谭云龙骑车载着李追远回到校门口,在外头小店里要了两碗面。「小远,你要加什麽浇头?」
「我不用了,谭叔。」
俩人吃完面,高三晚自习也就结束了,面店做完今天最后一拨生意也会关门休息。谭文彬和郑海洋并排往外走,父子连心,他立刻就感知到自己父亲的位置
谭云龙找郑海洋谈了话,没有擅自告诉他关于母亲的事,只是将利害关系给他讲清楚,大意就是有个坏人盯上了他家的某个东西,你爷爷奶奶知道,却故意不告诉警察,这可能会给家里带来危险。
郑海洋马上保证自己回去一定向爷爷奶奶问清楚。
然后,郑海洋又抿了抿嘴唇,问道:「叔叔,我妈妈是不是也不在了?」
同作为海员,自己父亲确认死亡,自己母亲却杳无音讯,也不回来参加葬礼,郑海洋心里其实早就有预感了。「这个,也得你自己去问爷爷奶奶,叔叔不知道。」
「好的,我明白了,叔叔。」
说完后,谭文彬搭着郑海洋的肩膀往外拉了拉,在进行哥们儿间的嘱托:
「兄弟,你看我爸和小远哥站一起呢。你得听话,相信我,你可以不听我爸的,但你得听咱小远哥的。不听我爸的顶多坐牢,不听我远哥的可能就得坐席。」
「彬哥,我懂,我就剩下爷爷奶奶了,我希望家人好好的。另外。。其实我挺愧疚的。」?
「我爸走了,我妈也可能不在了,但我这个做儿子的,心里没多麽伤心,我觉得我挺不是个东西的。「啥,瞎想什麽呢,你爸妈常年不在家,一年也就和你见个一次,你们之间感情淡点也很正常。」
「但他们出去忙,也是为了我。」
「怎麽说呢,哥们儿,看开点,别自己和自己犯翠,人死不能复生,你爹妈要是能看见,肯定也不希望你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直走不出来,他们肯定更愿意你能健康开心地活着。
好好吃,好好喝,好好学习,考个大学,你以后还有爷爷奶奶要照顾呢。「谢谢你,彬哥。」
李追远这时走了过来:「彬彬哥,你口袋里还有符纸麽?」「有啊,这可是咱们的防伪标志。」
「你给海洋。海洋,我给你家里外面贴了些符纸,你回去时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变色,然后给你和你爷爷奶奶卧室门口,也贴一些。
不要告诉别人是我给的。」
「我懂的,小远哥,我就说这是平安符。」
第二天早自习结束,李追远和谭文彬刚走进教室,郑海洋就走了过来,小声道
「我昨晚问了我爷爷奶奶,他们告诉我了,我爸妈上次回家时,确实带回来一个东西。」
谭文彬赶忙问道:「什麽东西?」
「那个,形容不上来,我画一下吧。」郑海洋拿起笔,在谭文彬本子上翻开一页,开始画。谭文彬皱眉道:「这是个什麽鬼东西?」
「我没见到过,是根据我爷奶的描述画的。」李追远淡淡道:「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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