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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说桀宇在下面是一个人被困住,而他们来了,再多困两个人而已。
索魂与沈临渊靠拢,一起被阴火包围,沈临渊眼前越来越模糊。
“索魂,你说哑阿姐要是某年某月某一日机缘巧合,来了这井底,看见你和我并肩死在这里会不会嫉妒啊?”沈临渊戳了戳索魂,生怕他听不见。
“我都说了,冥界的人不好死啊。”索魂轻轻一笑。
沈临渊看着头顶的水,她们所在的井底应该是地面的倒影,也就是说将整个地面搬到了湖里。
“要是扶桑在就好了。”沈临渊嘟囔一句。
她和索魂,早就抵御不住这些阴火了。
阴火本就是冥界之物,现在出现在这个井底已经足够诡异了。
沈临渊眉毛上已经开始结霜。
“阿穆也是,光知道和我喝酒,也不知道提醒我多带件衣服。”沈临渊闭着眼睛笑道。
索魂捏了一把她的肩。
“沈临渊,我不好死是因为出身冥界,涯安境虽然也是冥界,但你比我好死多了。你可不能死,你要是死了,阿锦可不会放过我的。”索魂用匕首在自己身上划了一道,流出来的血吸引了不少阴火。
“笛曰!”井中蓦然出现一个声音,提醒沈临渊用笛曰。
沈临渊抬抬眸,忽然笑了,难道在绝境之中还有熟人舍不得她死?
索魂的血引走了沈临渊身边许多引火,井中又有无数的阴火扑面而来。
索魂已经说不出话,他本就伤重,此时更是无暇顾及沈临渊。
沈临渊掏出腰间的笛曰,放在唇边,吹起了一曲瑶桑顾。
恍惚间,沈临渊看见桀宇的唇似乎动了。
沈临渊喜上眉梢,她觉得笛曰是有用的,至少是对桀宇有用的。
“继续吹,别停。”索魂看着失神的沈临渊,将整个身子靠在沈临渊身上,重量全部压下去,用力的对沈临渊说。
他们身边的阴火有退却之势,但这一处退了,那一处有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徘徊在沈临渊和索魂身边,不靠近,但也不退却。两人尝试靠近桀宇,桀宇身边的阴火也有所退却但结余眉毛和嘴唇上接着厚厚的霜,没有苏醒之势。
“你的伤没好?”索魂看着沈临渊皱起的眉头,突然问道。
沈临渊忙于吹笛,点点头,以示意自己重伤未愈。
其实不是重伤未愈,是根本就没好过,沈岁宁曾告诉过她,所有的恢复都是表象,但无法真正恢复,在涯安境,若是沈家都治不愈的伤,那就绝对是恢复不了的。
索魂拉过沈临渊吹笛的手,扣在沈临渊的脉上,表情怪异。
沈临渊的脉象比他的表情还要怪异。
“你干什么,我在吹笛,放手,围过来了。”沈临渊慌乱的摔开桀宇的手,拿起笛曰开始吹起来。
索魂呆呆的收回手,看着魔怔了的沈临渊,好像不知疲倦的吹着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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