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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系,我们准备了这么多年,就等着今天了,如果不能成功,那么这个意识空间的存在也不再有任何的意义。等你们从意识世界中出来,自然会给我想要的东西……对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意识世界并非是单一而独立存在的,而是分为好几层,你是否能达到最接近意识本质的一层,是你能否带着其他人从中出来的关键。”秦振豪说完这段话,不等我回答,就从天窗的位置离开了,我喊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心中升腾起隐隐的不安,尽管秦振豪已经明着说会让我们通过这圣棺进入雷鸣谷所在的意识世界,并且这个世界内很可能是被神灵统治的虚幻宗教国度,可我们如何进去,进去后又要怎么办,以及如何出来,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与之相比,似乎后面真相派的到来,都不太重要了。
不知道在石棺中呆了多久,我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连原本敏锐的五感,也似乎变得迟钝了许多。
很快,我感觉到石棺似乎在移动,但视线却变得更加模糊起来,只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在我勉强晃动。
我的耳边总感觉有人在小声的呢喃着什么,可是当我要集中注意力仔细去倾听的时候,又什么都听不清楚,只能听到一些嘈杂的说话声混合在一起。
终于,我的眼前完全变得黑暗,这种黑暗存在了可能有几秒钟时间,也可能有几分钟,等我的眼前再度出现光亮的时候,我感觉自己似乎是在一条由光线组成的通道里面,而且手脚也能够动弹了。
我本能地沿着通道的方向开始奔跑,但通道像是没有尽头一样,不管我跑了多久,都看不到通道的另一头到底在哪里。通道中充满了五色的光芒,似乎在随时变幻,又似乎一直就一成不变。不少扭曲的影像在眼前一一闪现,但每当我定神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只能看到一团团破碎的光斑。
我感觉到自己像是没有呼吸,也没有体力的限制,只是在这光线组成的通道中机械的前行,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连思维也近乎凝固,什么也不愿意去想,甚至连奔跑的感觉都快忘记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清晰的呼唤声。
呼唤的声音很熟悉,是一个急促的女声,但我却想不起来喊我名字的人到底是谁。声音越来越焦急,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最后我狠狠地一口咬在自己的手掌上,血留了下来,滴落在通道上。
以滴落的血液为中心,整个通道中的光线开始如同潮水一样退却,露出周围斑驳而带着几分阴森的石头墙壁来,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围了一圈人,依次是敖雨泽、秦峰、明智轩和旺达释比。
此外还有个羞涩中带着几分稚气的美丽少女,正是之前躺在最中间石棺中的小叶子,叶凌菲。
我正要开口说法,刚动了一下,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我微微低下头,这才发现我左胸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血洞,此时正被人胡乱用一团衣服给绑住,但渗出的血液,早就将胸口的衣服完全浸湿了。
我满头的雾水,我们先前不是被秦振豪抓住了么,怎么会又出现在山洞之中?现在到底是真实的物质世界,还是依然存在于真假难辨的意识空间之中?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再迟一点,我们还真担心你被困在意识世界内出不来。”明智轩看我醒过来后,松了一口气说道。
我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伤口,感受着伤口传来的疼痛感,不由歪了歪嘴,吸了一口凉气后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现在在哪里?秦振豪呢?”
“如果他没有死的话,现在应该还在躲避真相派的追杀吧。”秦峰沉默了下,说道。
我想起先前秦振豪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对真相派的到来早做了打算,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真相派的人打败逃跑?难道说,现在我所处的地方并非是真实的,依然是被困在一个意识世界里,只是这个意识世界是以我的记忆为蓝本而临时创造出来的。
“别胡思乱想了,你现在就在现实当中,没有什么意识世界能够完全根据一个人的记忆伪造出一个可以乱真的景象以及记忆中的人。”敖雨泽扯开堵着伤口的布条,我发现伤口已经没有鲜血继续流出,只是绽开的伤口看上去血肉模糊,有六七厘米长,一厘米宽。受损的肌肉挤压在一起,因为失血而显得有些泛白,看上去有些恶心。
敖雨泽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枚针,看样子竟然像是一根一寸长的鱼刺,在这骨针后面连着的,赫然是一根从衣服上拆下来的普通缝衣线。
“喂喂,你不会用这东西缝合伤口吧?”我有些急了,对敖雨泽嚷道。
“我携带的所有装备和药物都遗失了,情况紧急,将就一下吧。”敖雨泽说道,不等我反对,已经让明智轩和秦峰按住我,然后动手开始缝合我左胸的伤口。
没有任何麻药,甚至连针都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坚硬鱼刺,估计消毒什么都更是笑话了。在这样的手术条件下,我本来忍不住要大声地喊疼,可是眼前却始终有一双明媚的眼睛在注视着我,透着一丝关切和鼓励。
这双眼睛的主人自然就是叶凌菲,也就是我小时候见过的小叶子,我甚至怀疑,先前我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唤我名字的声音,也是小叶子发出来的。毕竟敖雨泽这魔女虽然长得比小叶子还漂亮,但是声线时而魅惑时而冷硬,完全捉摸不透,但可以肯定是绝对没有这种温馨的语气的。
但我看到尽在咫尺的小叶子关心的神色时,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要叫喊出来的声音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强撑着咬牙坚持,连脸色都变得十分狰狞,可最终硬是一声不吭地让敖雨泽完成了这蹩脚的手术,将胸口的伤口完全缝合。
缝合后的伤口看上去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肥胖蜈蚣,这让我多少有些哭笑不得,感受着伤口依然传来的疼痛,我穿上带血的衣服,虽然不太舒服,可总能做到眼不见为净。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受伤的,还有,我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是真相派的缘故么?”我忍着痛,在明智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或许是血脉的缘故,我的伤势恢复能力比一般人要强许多倍,这个时候我已经能感觉到伤口的疼痛在渐渐转为麻痒,那是伤口在自然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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