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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便是无缘婚事,他也该在心里惦记着与她两小无猜的情谊才是,竟也不曾招呼她一起,就这样走了。
她这里生着闷气,弟弟沈棣却已经紧随林霈步伐进了去。
丫鬟们还算有眼力见,这次挽着帘子等着她,还未曾放手。
进了屋里,只见满头珠翠的丁氏正笑微微地望着站在下方给黄氏见礼的林霈。
而黄氏唤起的时候也看到了沈歆,便顺势招手道:“怎么才来?你林伯母都来好久了。”
等她近前,便一面牵她的手,一面又笑吟吟地看向丁氏:“这丫头,还时常念叨你呢!”
丁氏也唤她到面前,拉着笑赞了几句,说到这里她忽地又转头看向黄氏:“说到歆姐儿,我又想起来,这次杨府女眷也会去刘府,到时候不妨见一见。”
沈歆虽不知这位杨府是指的哪个杨府,但听也知道议及的是自己的婚事。
如今大周虽未避忌那么多,但作为姑娘家,在这种事上总归是会不好意思的。
她便就立时红着脸站起来:“我想起还有副鞋面没绣完,夫人慢坐,我先失陪。”
丁氏笑着点头。
黄氏见状也道:“棣哥儿也引着你霈哥哥去转转吧。”
沈歆出门回了房,坐在炕上拿起针线,却是一针也扎不下去。
她回京两件事,一件是替沈祟义忙乎回调的事,一件是自己的婚事,但凡有一件顺心也罢了,偏生都大半年了还没有眉目。
丁氏方才说的杨府不知道又是哪家?比起林家来又如何?
那家的公子也不知道与林霈相比,是强是弱?
一时神思恍惚,竟是连屋里也呆不下去了。
走到廊外拨开花荫,看向丁氏所在的正房,一时间神思恍惚。
秋蟾冬萤皆走过来询问,她无以作答,便又转回到门槛下。
到得门下望见一屋子沉闷,又不由停了步,索性转身问起了她们:“可知林公子他们去哪儿了?”
珍珠元贝出去忙乎了一下晌,终于拉回来一大车沈羲单子上的花木。
吃过早饭,沈羲便就捋起袖子跟她们一块儿在园子里行动起来。
请人栽种又得花钱,眼下虽是手头不缺,可到底能省的就省。
她其实不会做这些,但又岂能抄着手从旁看着。
在杏儿沟那种地方,身边又只有两个侍女,原主少不了要自己动手。
所以看她也下了场,珍珠她们也不觉得特别惊奇。
当然手脚上还是远不及她们利落的,最后她也只沦落到打打下手的地步。
好在院子不大,再者早两日刘嬷嬷闲时也照她的指示,拿碎石块将花圃摞了出来,到午饭前,基本上该种的都已经种下。
沈羲让珍珠把紫藤种在院门口,买的是壮年藤,主干已有沈梁胳膊粗了,枝条也已经很长,种下去不下两年就能爬满门墙。
原先内院里的芭蕉和茑萝,还有原来一株粗壮的老梅树她都留着,让它们各长各的互不相扰。
“把长的枝条搭上墙头,再拿绳子扎一扎,长着长着就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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