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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酒楼被烧,人员死伤,温去病重重捶了一下墙壁,咳嗽起来,显得极为恼怒。
陶敏才理解他的心情,安慰了两句,温家与碎星余孽长期斗争,这类事早不是第一次了,却压根没想到受了温去病的误导,碎星余孽是真,酒楼被烧也是真,就是整件事情不太真……
“大家也不是头一回一起喝酒,找我出来玩,却没带够护身宝,我们之中有这样的傻瓜吗?”
温去病哂道:“别的不说,就问一句,我这么干,犯法了吗?帝国有哪条法令,禁止不能用自爆来当最后手段的?”
“呃……这当然没有……”
陶敏才苦笑,帝国当然不可能有这种法令,如果有,恐怕连那些名门世家都要因此获罪。
说到底,生死关头,为了活命,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而当生路被断,万念俱灰,要连同归于尽都禁止,这种法令根本不可能存在,官府没法为此找温去病麻烦,甚至要找他求偿都没法源……
“这样吧,你替我传个话给红袖院,赔偿免谈,他们整间院子值多少?开个行情价,我直接收购。”
温去病豪气道:“他们现在院子坏了,不要紧,我照原价收,人员有伤有病的,一律……补偿。”
“……然后老温你就又趁低收购了?”
陶敏才摇头,温去病的条件看似豪阔,但赤壁大街上的歌楼、妓馆,原本就是有价无市,持有者没人舍得卖出,即使温去病用原价收购,仍是占了大大便宜,那边怎可能答应?
“算啦,你痴佬温的名声,力夏达港哪个不知?老鸨根本没指望你,一早就跑去市长那边,找封刀盟讨要赔偿啦。”
“……我非痴汉,请别随便给人取那种容易误会的绰号。”温去病道:“封刀盟还是比较要脸面的,如果哭哭啼啼,以死相争,要到赔偿的机会不小,谁让他们放了个有刀没脑的小姐出来,才问一声就拔刀砍……我是那种可以随便砍的吗?”
温去病倒不怕对方再来砍第二刀,自己怎么说也是领正牌,替政府做事的商人,碎星团全是逆犯,司徒小书激于义愤,想砍杀自己,其目的合乎情理,却于法不容,一次犹可,再来一次,封刀盟就会有麻烦了。
当然,什么法律也都是看人办的,以封刀盟今日势大,又是正道砥柱,纵然有什么小小犯纪,官府也多半睁只眼、闭只眼,换了是普通人,光是“对碎星余孽心存怜悯”,就是一条下狱罪名。
“那位司徒小姐……也是昨日才秘密到此的。”陶敏之道:“朱家以贵宾之礼相迎,朱鼎宇一路作陪,到了港市,朱涛摆宴款待,好像是有个什么事……应该,不是专程来砍你的。”
温去病道:“她敢?别以为人漂亮,就可以乱来了,真当帝国是无法之地吗?”
语气严峻,心下多少有些自嘲,若这国家真有法度,自己等人就不会落得这等收场,今日更不会由自己这等人在横行了……
“咳,别废话了,敏之,今天上门的人很多,我把其他人都挡了,唯独放你进来,你知道是为了什么?”
“当然晓得,不就是因为其他人来讨钱,我是来送钱的吗?”
陶敏之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纸文书,一个小金印,“这是我家商船的调度许可,时限半年,在这期间可任你调度一次,损坏了照价赔偿……要趁机做什么大生意,事先可打声招呼啊。”
“想跟单同赚一手?行啊,财不会忘记老朋友的。”温去病奇道:“不过……你该不会就只拿这些东西过来吧?”
“如果我说是,会不会没法活着走出这门口?”
陶敏才一笑,又取出一个锦盒,“学而被他父亲禁足,出不来,委托我把这东西带来给你。”
更正通知,修正兩個人名:
春香改為香雪
尚概勇改為尚蓋勇
特此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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