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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妖女!”
说完一个鸡蛋便飞了过来,裴绎之下意识将赵乐莹护住,鸡蛋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他脑袋上,蛋清蛋黄一瞬飞溅,狼狈也就罢了,还疼得他闷哼一声。
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王府侍卫瞬间抽出刀护在二人身前,百姓们也一时面面相觑。
“这便是你说的久仰本宫美貌?”赵乐莹凉凉开口。
裴绎之:“……”
赵乐莹轻嗤一声走上台阶,回头看向众人的瞬间,眼神猛然冷厉。她本就生得极美,这几年又多了一分成熟的韵味,原本还稍显稚嫩的五官更是彻底化开,眼尾轻撩眼波流转,透着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矜贵。
本在窃窃私语看好戏的百姓们,瞬间就静了下来,有几人一时之间还看得痴了。
扔鸡蛋的人已经被抓到,扣在了府门前方。
军师讪讪开口:“殿下,要如何处置。”
赵乐莹扫了一眼:“杀了吧。”
砸鸡蛋的只是普通百姓,闻言顿时慌了。
“杀、杀了?”军师惊讶。这人拿鸡蛋砸她的原因,自己是能想到的,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对皇家威严的挑战,他出于礼节问问赵乐莹,无非是认准在南疆的地盘,赵乐莹不会太过分,然后自己再稍加惩戒,彼此面子上过得去便好。
谁知她竟然要杀了他,军师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那人一听要杀自己,顿时开始痛哭流涕,周围的议论声也逐渐大了起来,都说这长公主果然是蛇蝎心肠。
裴绎之拿着帕子,简单将头上的鸡蛋清理了,这才走到赵乐莹身边:“殿下,他也不过一时冲动,还是算了吧。”
“偷袭当朝驸马,也叫一时冲动?”赵乐莹不紧不慢地反问,“本宫瞧着倒是有备而来,也不知是何人指使。”
军师一个激灵:“殿下,此事与镇南王府无关啊!”
“那便证明一下。”赵乐莹冷淡地看向他。
这便是要他杀了这人以证清白了。军师为难地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有人下意识顺着声音看去,当看清来者是谁时,赵乐莹眼底闪过一丝怔愣。
她来南疆时,曾想过无数种见面方式,却独独没想到会在这种场景下相见。
骏马疾驰而来,百姓们自觉让开一条道,傅砚山一路畅通地到了王府门前,面无表情地对赵乐莹抱拳:“殿下。”
三年多未见,他清瘦许多,五官愈发凌厉,像一块沉浸在寒潭中的生铁,透着万年不化的寒意,一双冷峻的双眼看向她时,早已没了当初的情愫。
这样……也挺好的。赵乐莹拢在袖中的手轻轻颤抖,面上却一片平静:“世子果然身强力壮,方才还感染风寒不能出门,现下便能骑马纵街了。”
军师清了清嗓子,丝毫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傅砚山直接无视了她这句话,扭头看向军师:“怎么回事?”
军师赶紧把事说了一遍,傅砚山淡漠地看了眼地上跪着的百姓,百姓急忙求饶:“世子救命世子,小的也只是替世子不平,所以才一时冲动……”
“拖下去,十板子。”傅砚山淡淡开口。
百姓愣了一下,意识到这已是最轻处罚,急忙磕头道谢。
赵乐莹眼神顿时冷了:“他偷袭驸马,就只打十个板子?”
“不过是鸡蛋砸了一下,谈何偷袭?”傅砚山淡漠地看向她,“这里是南疆,庶民性命也不得轻易践踏,十板子已算重罚。”
话音一落,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周围百姓还在,不知是谁叫了声好,其他人也开始起哄。赵乐莹在一片起哄声中,冷淡地看着台阶下傅砚山,而傅砚山也面无表情地回视,两个人之间逐渐僵持。
“殿下,”一片紧绷中,裴绎之突然握住了赵乐莹的手,“既然入乡,便随俗吧,我头有些疼,还是先进去吧。”
傅砚山视线落在二人交扣的手上,周身气息更冷。
赵乐莹回神,蹙眉看向裴绎之:“可是砸破了,过来让本宫瞧瞧。”
“进去再瞧,”裴绎之失笑。眼下百姓群情高涨,他们又不占便宜,再闹下去只会更难看,所以必须找个台阶将此事尽快结束。
赵乐莹看出他的心思,抿了抿唇反握住他的手:“好,那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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