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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曼的脸色,惨白!
郑言庆俘虏了金德曼之后,本能的是想要借用金德曼,从新罗借道。然则当他了解了新罗的政局以后,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原因无他,新罗王金伯净,未必敢在这时候,冒犯高句丽人。有美室族人一旁襟肘的话,借道一说,基本上无从谈起,弄不好还会丧命新罗。
郑言庆,可不想死在这群棒子的祖先手里。
于是在派遣沈光下书之后,言庆就严密的关注木槿镇的动静。
包括木槿镇派出信使,往金城和元山,也都在他掌握之中。既然借道新罗不太现实,那就唯有向辽东撤退。不过往辽东走,首先要经过高建武布下的层层关卡……言庆立刻计上心来。
在有限的时间里,尽可能的调动高句丽人运动起来。
只要高句丽人的兵马运动起来,那么就会产生一个个缺口。所以,当朴昌金的兵马抵达木槿镇之后,言庆的目光,就锁在了元山镇。
郑宏毅此前搜集而来的高句丽衣甲,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宏毅能说流利的高句丽语,所以郑言庆让郑宏毅诈开元山城门,并派雄阔海和阚棱藏于军中保护。
一俟元山城门打开,窦孝文和谢科率领其他人马接应。
虽则元山尚有二百余高句丽军卒,但是在郑言庆眼中,却不足为惧。这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自信,言庆手握两大凶神,窦孝文谢科和郑宏毅,也都是弓马纯熟,武艺不俗之辈。
说起来,用这些人率部攻城,言庆还觉得大材小用了。
沈光跟随在郑言庆身后,带着郑怀安等十名辎重兵,一方面保护郑言庆,一方面看押金德曼。
对于这个后世的善德女王,言庆绝不会掉以轻心。
只是,他还没有想好如何处置这个女人,所以才暂时留在身边。
元山火光熊熊,喊杀声却渐渐止息。
沈光看看天色,催马来到郑言庆身旁,“少爷,应该可以下去了……”
郑言庆点点头,沉声道:“郑怀安!”
“在。”
“立刻告之宏毅孝文还有谢校尉,我们有两个时辰,让他们尽可能搜集军马辎重粮草,两个时辰以后,我们撤离元山。”
元山,不过是他撕开高句丽人防线的一个起点。
郑言庆决不可能据城而守,更不会在此做过多的逗留。在他身旁的金德曼,闻听郑言庆的这个命令,不由得好奇问道:“我听说你们攻击平壤失败,如今夺取了元山,为何又要放弃?”
郑言庆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留下来等死吗?那岂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
说完,他下令辎重兵驱赶驮马下山,让沈光押着金德曼上马,随后缓缓走下南山,向元山行去。
此时,元山城中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
大批手无寸铁的元山百姓,被驱赶到了城中校场上。郑元庆抵达城外的时候,阚棱手提十几个人头,背着陌刀,扛着一面高句丽人大纛,兴冲冲的上前邀功。言庆从马上下来,和阚棱说了几句话。正准备进城,就见一匹快马风一般从城中冲到郑言庆跟前,勒马甩蹬离鞍。
他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手中握着一份公文,指关节发白,手更微微颤抖。
“宏毅,你这是怎么了?”
“言庆,我刚才在军府中,发现了一份昨日才送达元山的战报……咱们,咱们在萨水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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