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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乌云娜就早早醒来了,正准备唤春雨进来给她洗漱穿衣,春雨就自己进来了,还将一大早打听到的事情轻声讲给了乌云娜听。
就听到春雨在乌云娜耳边轻声道:“福晋,奴婢听说昨夜爷并没有去钮祜禄格格的院中。”
乌云娜闻言,愣了一下,道:“那爷去了哪里?”
春雨继续道:“回福晋的话,昨夜爷就宿在了前院。”
乌云娜闻言点了点头,道:“嗯,最近爷确实挺忙的,也许久没去后院了吧。估计是压根没想起来昨日有个新格格进府了吧。”
春雨道:“爷这两个月,除了初一十五会到正院来,也就去了一次乌雅格格那里,一次耿格格那里,一次武格格那里,其余时间都宿在了前院。”
乌云娜道:“爷忘记了就忘记了吧,这事我就全当不知道。等那钮祜禄氏自己来说了再说。叮嘱好院里的人,不要在背后瞎嚼舌根,不然不要怪本福晋心狠手辣了。”
春雨道:“是,奴婢知道了。奴婢会叮嘱好院里的人的。”
乌云娜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们办事我放心。”
两人边说着,乌云娜已经打点好了妆容着装,端的是一派雍容华贵,离开了卧房,到了另一边的桌边。
乌云娜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上了乌云娜前一日就吩咐好的早膳。乌云娜坐下以后,便拿起筷子开始用早膳。当然了,用膳的速度不疾不徐,自从来了大清以后,乌云娜已经改掉了在现代时用餐狼吞虎咽,大口吃的习惯。毕竟,大庆这个宫廷礼仪多,且不再像现代那般作为一个社畜,吃个早餐和午餐都需要赶时间。
乌云娜这边在慢悠悠的用着早膳。正院的正厅里,后院的几人已经陆陆续续到了,准备给乌云娜请安,当然,在知道胤禛没去钮祜禄氏院子里之前,还有一个行程,那边是钮祜禄氏给乌云娜敬茶以后,乌云娜正是将钮祜禄氏介绍给后院的众人。
但是,现在胤禛没有去钮祜禄氏的院子里,这一项行程自然而然的被取消了。
乌云娜在后面慢悠悠的用着早膳,细嚼慢咽,很是优雅。正厅里,几人坐在那里相顾无言。李氏本就因着胤禛已经许久未去她那里而有些窝火。
尤其是,胤禛其他几人那里都去了,独独落下了她,心里更是恨恨的,早起准备来请安时就听到身边的人说是这个钮祜禄氏昨日进府,但是爷却宿在了前院,这会便起了要奚落钮祜禄氏的心。
于是,李氏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最下首的钮祜禄氏,便道:“昨日福晋派人来说,府里新进了个妹妹,说是今日请安时,顺道敬了茶给我们姐妹几人介绍一下,想必福晋今日想喝妾室茶怕是不能如意了呢。”
说完,还拿手帕捂着嘴将自己忍不住翘起的嘴角给遮掩了遮掩。
钮祜禄氏听了李氏这话,心里恨恨。但是,这李氏是府里的侧福晋,而她只是个格格,还是个没有侍过寝的格格,这格格的名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根本没有办法与李氏争斗,只能暗自握住了自己的手,道:“多谢侧福晋关心,昨夜爷公务繁忙,倒也不能让爷为了婢妾误了正经事呢。”
钮祜禄氏这话里的意思便是:爷昨日没来我这,是有正经事,所以晚了。虽然没来我这新进府的格格这,但不是也进后院呢嘛。
李氏自是听懂了钮祜禄氏话里的意思,于是,便道:“是呢,爷这些日子都挺忙的,也不止昨日公务繁忙,妹妹怕是要好些日子都见不到爷了呢,这福晋的妾室茶怕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的上了。”
李氏说这话也就是仗着钮祜禄氏刚进府,也着实是不知道府里各位的受宠情况,而李氏又是侧福晋,膝下有一儿一女,担心她是受宠的,不太敢太与李氏顶嘴。
不过,钮祜禄氏也在李氏的话里听出了她估计是许久未见到过胤禛了,于是,便开口道:“侧福晋这话说的,福晋已经喝过几位姐姐的妾室茶也好几回了,婢妾这回的晚一些也不打紧的。爷的正事要紧。”
就在正厅里李氏和钮祜禄氏互相打着讥讽,你来我往的,耿氏、武氏和乌雅氏三人默默坐着看戏的时候,乌云娜终于用完了早膳,款款从后面走了出来。
几人看到乌云娜出来,赶忙都止住了话头,纷纷站起了身,给乌云娜请安道:“妾身(婢妾)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乌云娜点了点头,轻轻的道了一声:“起来吧。都坐吧。”
几人又都一一坐下,待几人都坐下以后,乌云娜开口道:“各位再说什么?这么热闹。”
李氏率先开口道:“妾身在说这福晋的妾室茶今日怕是喝不到了呢。”
乌云娜假做不知的道:“哦,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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