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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个个能吃,再加上好久没吃饺子了,这种天气又能放,汪师傅一次性便准备了两大盆馅,活了玉米白面两掺。
一家人齐上阵,饺子包了一盖帘又一盖帘,放在外面冻上二十来分钟拿面袋一装放小木屋里,随吃随煮。
“赵恪,”苏梅看了眼被茶大娘抱着喂奶的小狗獾,“晚上放炮,母獾待在家里行吗?养十来天了,我看身体恢复得不错,你穿上大衣,把它送回山林吧?”
顾老:“小狗獾在,就怕它不走。”
赵恪放下包好的饺子,出门洗了洗手,拿起大衣道:“我试试。”
打开门,赵恪拿着根竹杆点了点母獾,然后朝外指了指。
母獾看了他一会儿,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迈步出了西厢,过来看了看三只小狗獾,才转身朝门外走去。
“啧!”赵瑾道,“成精了。”
顾老笑道:“万物有灵。”
怕谁见了,打了吃肉,赵恪远远跟在它身后,看着它进了山林,一步步朝深山走去,才转身回家。
一家人只当这事告一个段落,再有交集,也是几个月后,他们放小狗獾回归山林。
哪想,大年初一,母獾便领着一头瘸腿的公獾来了。
赵瑾拿棍拦在门前:“看病还是要崽?”
来拜年的人都笑,“你这是白问,它又听不懂。”
小瑜儿拎着装有三只小狗獾的竹篮过来,放在它们面前。
两獾上前拱着小家伙们嗅了嗅,顶着竹篮往院里推。
不是要崽,那就是来看病了。
“叔太爷,”林念营扭头朝屋里喊道,“治吗?”
顾老下炕,走到门口瞅了瞅:“让它们进来吧。”
“还真治啊?”钱乐水惊道。
“狗獾数量不多,”赵恪道,“不保护起来,几十年后再想看看,怕都找不到一只。”
老人们附和地点点头,他们打了一辈子猎,以前动物有多少,现在有多少,其中的差距如何感觉不到:“我小时候进山,走没多远就能瞅见一只东北虎,你们看现在,十天半月还不见一只呢。”
“岂止是十天半月不见啊,我都三月没瞅见那玩意儿了。以前怕,现在……真不见了,心里又说不出是哈滋味。”
“最怕的是到了咱们重孙那一辈,提起东北虎,他们来一句,那是啥?你们说,遗憾不?”
老人们想想,还真有这种可能,遂对公安局门口贴的公告一个个不免重视起来。
公獾的腿受伤后,骨头长歪了。
送走母獾,顾老捏了撮迷药,朝它鼻头一弹,没一会儿,公獾便迷糊了过去。
怕它中途醒来伤人,赵瑾、林念营拿来麻绳、抹布,捆了它另外三条腿,堵住了它的嘴。
长好的骨头敲断抹上续骨膏包好,拿木板固定住,移到了西箱窗下炉火边。
过两日,母獾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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