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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儒生支着耳朵听了一段,“像是我家老三的几个孩子。”
季司令脑中立马浮现出了小黑蛋那拆枪装枪的神气模样,“走,看看去。”
“我昨天去医院看望老吕,”孙钢铁边走,边跟赵儒生道,“听他说,你对二儿子偏心得很啊!”
赵儒生一怔,“没有啊,三个儿子我向来是一碗水端平,家产都是平均分的。”
“这还不叫偏心?”孙钢铁看着他摇了摇头,“你家赵倬作为兄长,一边要照顾弟弟,一边留在你们身边尽孝,他不该多分些吗?”
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他怎么分家,是他的事,哪里轮得到一个外人跟他指手划脚。再说,老大媳妇那么有钱,多点少点咋了,小俩口自己都没说啥。
赵儒生越想越是不悦,皱头一拧:“你这是封建思想……”
孙钢铁懵逼了一瞬,随之气得跳脚道:“赵儒生,你丫的会不会说话,上来就给老子扣个大帽子,什么封想思想?这是人情,人情你懂不懂?丫的找削是吧!”
说着捋了捋袖子,季司令的警卫员见此,忙从后面将他揽腰抱住了。这位可是个爆脾气,时常一言不合就跟人干,否则以他的功勋,哪会两降三升!
“孙钢铁,你牛什么牛啊,自家一团糟呢,还来管我家的事,你自个儿犯贱,还不让我说了。”
“丫的,有种你再骂老子一句……”
“老子当然有种了……”
赵恪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娘几个,寻声找来,远远地就听他爸跟他现在的新上司,跳着脚对骂呢。
捏了捏眉心,赵恪轻叹了声:“孙军长,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啊?”
别看二人才相处了几天,赵恪已经帮他收拾两次干架留下的烂摊子了。
可怎么办,特殊部队组建,就需要这么一位敢冲敢闯,天塌下来也敢帮战士们顶起来的老将。
“嘿嘿……赵团长,”孙钢铁拍拍警卫员揽在腰上的胳膊,待警卫员松开后,凑近赵恪身边,一指赵儒生,告状道,“这回可不怨我,是这小子,上来就给我按了个封建思想的大帽子……”
“咳!”赵恪以手抵唇,轻咳了声,不得不提醒他道,“这是我爹。”
“我知道是你爹啊,”孙钢铁道,“所以才看不惯他那偏心眼的小样,替你说了两句好话,结果,那龟孙……”
赵恪:“咳!”
“哦哦,又忘了,那龟孙是你爹。赵团长,听吕部长说,你二哥把你家孩子用火点了……”
“什么?”季司令原还双手环胸,在旁看好戏呢,听他这么一说,惊了,“哪个孩子,伤到哪了?”
赵恪家的四个孩子他都见过,先不提老大和最小的那个,中间两位可是烈士遗孤,这要是在他们军区出了事,别说赵家老二,因为住得近的关系,便是他都要跟着吃顿排头。
“我家老小赵瑜,人没事,脖子和头上各烫了串水泡。”
“他人呢?”年终了,季司令那天带着赵恪从研究院回来,就下军区慰问去了,昨天半夜才到家,遂发生在隔壁的事,根本不知道,“老赵,你怎么处理的?”
赵儒生忍不住瞪了赵恪一眼,情况他了解了,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本以为他将人送走了,老三两口子也没有啃声,这事算是过了,没想到一个个地在这等着他呢,“被我狠抽一顿,赶回冰城了。”
季司令:“你家老二是大学教师?”
赵儒生心里咯噔了一声,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人品不行,怎么能当大学教师,这不是胡闹吗?”季司令脸上难掩怒火道,“赶紧给他换个工作。”
赵恪双眼眯了眯,想到了冰城大山深处的兵工厂,那里施行封闭式管理,进出不易。
以二哥的性恪待在那里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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