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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怕了。”荆蓝一挑眉。
“可是,那贼人会功夫的呀,姐姐为什么不怕?”春花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仿佛要证实自己的异样确实是被吓到的。
“因为,我不是大小姐的侍女呀。”荆蓝歪歪头,一脸的无辜。
“啊?”春花傻眼,半晌才道,“那……姐姐是什么?”
荆蓝对她露齿一笑,修长的右手竖掌如刀,掌刀拍下,“呯”的一下,直接把坚硬的梨花木书桌平整地削下来一块,断口如镜面般平滑。
“你……”春花往后退了几步,背后都贴上了墙壁,脸色惨白,再看荆蓝像是见鬼一样。
“我是小姐的侍卫。”荆蓝认真道。
主院中。
张氏把秦绾和秦珍叫过来是借口说嫁衣的事,只是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闹贼的喧闹声,让张氏很是不满。
还说是个从未失手的惯偷,明明她已经把守卫都调开了,碧澜轩靠近外墙,进来方便,今晚连那个朔夜都不在,只剩一个少年和几个丫头,这样居然还失手,真是个无用的!
不过幸好她还有后手,早就安排了万一那人失手该怎么办。她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过,就算那人失手被擒,也攀咬不到她身上来。
然而,张氏抬头看看依旧面带微笑,一脸乖巧女儿模样的秦绾,不禁又有些气闷。
“府里多少年没闹贼了。”秦珍看了秦绾一眼,小心地说了一句。
“是啊,真是不知死活。”秦绾点头表示同意。
“绾儿先不要回去了,以免路上冲撞了,等把人抓到再说。”张氏关心道。
“是。”秦绾笑着答应。
张氏安下心,拿起绣样,又开始给她们讲解绣法技巧,只是稍稍有点儿心不在焉。
两手准备还是派上了用场,希望那个丫头能机灵点儿,要不然,留着也没用了。
“对了,姐姐可有决定用什么料子绣嫁衣?”秦珍问了一句,“太子殿下特地赏了妹妹一匹珍贵的鸳鸯缎,足够做两件嫁衣还有多的,要是姐姐买不到好的,不如把剩下半匹拿去?”
“谢谢妹妹好意了。”秦绾微微一勾唇角,她就算穿着常服出嫁,也不至于要秦珍用剩下的东西好吗?何况,秦珍的嫁衣……她能不能顺利嫁出去还两说,跟她合用一匹布料,也不嫌不吉利。
“绾儿别那么快拒绝。”张氏慈爱地笑道,“那鸳鸯缎还是今年的贡品,就两匹,太子跟陛下要来,一匹赐给了江小姐,另一匹就赐给了珍儿,便是宫里也没有更好的了,宁王殿下再有权势,一时间也没法弄来鸳鸯缎了。”
“哦。”秦绾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呀,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亲事也上点心。”张氏道。
“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秦绾漫不经心地道,“南楚的软烟罗其实也不错,我这里还有好几匹,明天拣两匹日常的颜色给二妹和三妹做几件新衣裳。”
张氏微微皱眉。
鸳鸯缎华贵庄严,软烟罗风流袅娜,倒是说不上高下之别,只是软烟罗的颜色一般偏于淡雅,极少有正红色,用来做嫁衣非常罕见。
但是,锦缎厚重平整,丝绸轻盈滑腻,在丝绸上刺绣却要比在锦缎上刺绣多几倍的功夫。做得不好贻笑大方,但做得好了……却极其美丽。
就算是一件嫁衣,也决不能让这丫头压过珍儿一头。
秦绾微笑,软烟罗当然是随口说说的,至于她的嫁衣么,早已选了料子,交给姬夫人了,虽然被姬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夫人。”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来贴身侍女聆音的声音。
“怎么了?”张氏心下一个疙瘩。该不会哪里出问题了吧?
“碧澜轩的春花来了,说是……大小姐有东西让她送给夫人。”聆音的声音也有些迟疑,大小姐,大小姐不是一直在夫人房里吗?
张氏心跳快了一拍,有些惊疑不定地看了秦绾一眼。
“嗯,是女儿吩咐的。”秦绾点点头。
“让她进来吧。”张氏深吸了一口气。
“是。”聆音答应一声,很快的,就把人带了进来。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春花磕了个头,一脸的不安。
见她一副干坏事被抓包的表情,张氏暗骂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却板起了脸,冷冷地道:“大小姐让你送的东西呢?”
“在这里。”春花赶紧双手捧起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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