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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溪也不介意:“徐大人也是好意。”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方才的对话没发生过。倒是傅知宁被jī蛋噎了一下,着急忙慌地想喝口水,结果看了一圈都没找到茶壶。
噎得正厉害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将她的杯子拿走,倒了杯清茶后又放回来,动作太过自然,以至于徐正和冯书都没发现什么不妥。
傅知宁愣了愣,紧张地看一眼舅舅和舅母,见他们没注意自己,这才默默松口气,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水。
一杯水喝了大半,冯书才蹙眉看过来:“别只喝这个,喝点粥,你这丫头平日看着懂事,挑起食来简直叫人头疼。”
这才相处几天,舅母已经跟百里溪这么熟了吗?竟然当着他的面训孩子,有没有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傅知宁莫名窘迫,脸颊也跟着泛热,低着头不敢看百里溪的表情。
好不容易熬过早膳,傅知宁等舅舅和百里溪一走便溜回了后院,结果一进门就瞧见徐如意一脸苦相坐在石凳上。
“这是怎么了?”傅知宁失笑。
徐如意眼巴巴地看向她:“脚扭了。”
傅知宁愣了愣,果然看到她一只脚没穿鞋,上面一片红肿。她无言一瞬走过去:“怎么肿的?”
“小姐方才没注意,被门槛绊了一下。”找了药油回来的丫鬟主动解释。
傅知宁哭笑不得:“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哪知道,肯定是犯太岁了。”徐如意叹息。
傅知宁安慰地拍拍她的肩:“看起来没伤到骨头,休息两三日就好了。”
“可我刚准备出门,给阿欢送两件轻薄衣裳,”徐如意一脸愁容,“天儿愈发热了,她出来时只带了几件厚衣,恐怕现在都没得换。”
“我近来……心不在焉的,倒是疏忽了,你给她准备好了吗?”傅知宁问。
徐如意点了点头。
“那你把东西给我,我去送,顺便去看看她。”傅知宁笑道。
徐如意连忙答应,叫丫鬟从屋里拿了包袱给她。
傅知宁接过来便去了后门,等待车夫套好马车来找她。
正等得认真时,冯书突然匆匆赶来:“知宁,你要出门?”
“是呀,”傅知宁说罢,见冯书也是穿戴整齐,“您也要外出?”
“这似乎是你舅舅的腰牌,我也没见过,怕是什么重要物件,刚才掉在厅内了,我想亲自给他送去,你既然要出去,不如你顺便送一下吧。”冯书说着,将腰牌递给她。
家里人少,徐正平日又骑马出行,所以家里只有一辆马车,两人同时办不同的事确实麻烦。傅知宁接过腰牌,答应后便离开了。
“先给你舅舅送去。”冯书叮嘱。
“知道啦!”
马车出发,傅知宁独自坐在里头,拿着腰牌反复观看,越看越觉得上头的花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正想得认真时,马车也渐渐到了城门楼。傅知宁下马车找到舅舅,将腰牌jiāo给他。
“这不是我的。”徐正皱眉。
傅知宁一愣:“不是你的?”
“不是。”徐正非常肯定。
“不是你的会是谁……”想起来了,这腰牌上的花纹,跟司礼监内的承重柱雕花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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