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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宫阴冷,她不确定圆子是否能得到很好的照料。
他去年冬天在靖中为了设计魏紫昭,两次受了重伤,尚未养好,又被昭王府的人算计,是没养好的,之后天气变化便会发作,酸痛入骨。
她曾想,要好好给他调理一下,奈何在靖中多有征战,始终不得安宁,竟是一直不曾做好。
禾苗心里有事,在席上便不怎么安定。
白洛洛晓得她的心事,勉强撑到新娘、新郎送入洞房,便找个借口带了她先离席。
禾苗早就命人回家收拾东西的,车与物品都在半路上等着,出了陈府就直接出城。
到了城外,迎面来了一支车队,马车上打的是睿王府标志,几个侍卫顶风冒雪而行,十分疲累。
禾苗觉得奇怪,睿王夫妇一直都在莲峰镇守,平时难得回京,此时靖中大乱,申国又跟着瞎掺和,他们不在靖中镇守,却跑回京城,是何原因?
亲自下车上前去迎:“车里的是睿王大哥哥吗?我是禾苗。”
马车停下来,睿王妃碧玉郡主探出头来,笑道:“原来是苗苗,快进来!外面冷。”
禾苗走到车前探头往里张望,只见两个小孩子在碧玉郡主身旁睡的安稳,睿王却是不在的,便道:“只是嫂子和孩子们么?”
碧玉郡主脸色微黯,笑容也有些勉强:“此时那边太乱,他事务繁多,走不开的,时近年关,我带孩子们回来送年礼,给父皇母后请安磕头。”
禾苗立刻明白过来,碧玉郡主是申国人,当初是为了两国联盟才特意来联姻的,如今申国率先撕破盟约,不但出卖她与圆子,还亲自动了手。
最尴尬的人当属碧玉郡主了,帝后肯定不放心她和孩子们留在那里,召回京中理所当然,只是可惜这夫妻俩要分离一阵子了。
禾苗没提那些扫兴的事,只是笑吟吟的:“九君这几天挺冷的,多穿些衣服。我明日来府上探望嫂子,不知嫂子何时有空?”
碧玉郡主也懂得她的好意,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好孩子,难为你们了。”
禾苗摇头:“嫂子别和我说这个,这个不关你事,我和太子都分得清楚,你既然嫁过来,那就是我们的人,是我的嫂子,大姐姐,不会是别的。”
碧玉郡主忍不住红了眼睛,但她也是性情坚强之人,没得那些废话可说,便道:“你这是要去办事吧?天黑路滑不好走,快些去吧,明日我都不会在家,你后日午后来,一起吃晚饭。”
二人分头各自往前,何小二目送着碧玉郡主的马车,低声问道:“现下最尴尬的人就是睿王夫妇了吧?我听说,申国人悄悄给他们送了信,撺掇睿王自立。”
“闭嘴。”禾苗瞪他一眼,确定无人听见,这才小声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话岂是乱说得的?”
何小二不满意:“我又不是傻子,自是晓得什么话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我就是看你不晓得,和你提个醒。你问我从哪里听来的,我自有渠道,八九不离十。”
禾苗心情十分沉重,以申国人的尿性,估计是真的,倘若如此,还真是一个大麻烦。
处理稍有不当,帝后辛苦培养多年,父子情、母子情便将毁于一旦;圆子与睿王多年的兄弟情,睿王与碧玉郡主的夫妻情,便算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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