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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看清楚你的职责。你司万物命格,你应当知晓,主宰命运的,只有上天。”
“哼,天地不仁,那我便要逆了这天。”
“放肆!”
“帝君。”女子的声音带着点自嘲,“我喜欢你,你可以弃之如敝屣,但是你阻止不了我喜欢你。就如同现在,我要放他,你可以让我失败,但是我必须要去做。”
“你……”
“尔笙?”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耳边嘈杂的声音慢慢褪去,她睁开了眼,蓝天白云,长渊正盯着她,“做恶梦了?”
尔笙揉了揉眼,奇怪道,“你不是说要去一两天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长渊一怔:“我确实去了两天。”他望了一眼尔笙身后几乎没有动过的草根,道,“你睡了两天。”
“咦……这么久,我就只做了个梦而已。”
长渊摸了摸尔笙的头,眼神中漏出点心疼:“定是这些日子累着了。”他将尔笙扶起来,先递给尔笙一柄威风帅气的黑色长剑。剑身与剑柄乃是一体,剑锋尚未开封而寒光已露,乃是一把稀有的好剑。
尔笙不解:“这是什么?”
“我见你平时没有防身的武器,便给你做了一把。”
听了这话,尔笙忙欣喜的接过,一阵仔细的打量:“真漂亮,真漂亮,长渊这是你打的?叫什么名字?”
“名字……”长渊犹豫了一下,“就叫它一片鳞剑好了。”
“一片鳞?是用你的鳞做的吗?难怪是黑色的,可是一片鳞这个名字……”
被不识字的尔笙鄙视了名字,长渊有些难堪,立马正色道:“它叫一鳞剑,方才你听错了。”
这个名字虽然也不大好听,但是比刚才那个不伦不类的总算是好出不少,尔笙爱不释手的拿着它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忽然想到:“长渊,这个是用你的鳞做的,拔下来的时候痛么?流血了么?拔的哪儿的鳞?”
“无妨,不过是一片鳞甲。”不过一片鳞甲,却是护心的那一块。长渊从衣袖里又摸出两块白色的小方块,“你看看,这个大小与你的门牙可合适?”
尔笙往自己缺了两块的门牙上比划了一番:“刚刚好。长渊……你,你这是拔了多少鳞啊。”
“铸剑的角料做的牙,没有多拔鳞。”他动手将鳞片做的假牙往尔笙嘴上摁,用法力稍稍一凝,假牙便固定在了尔笙的牙槽上,宛如长出来的一般,“此剑与牙皆是同一片鳞甲所铸,以后你带着牙,剑便是你的,没有谁能拿得走。你若是出了事,我也能第一个知道。”
“长渊……”拽住长渊的衣角,“你现在对我这么好,以后、以后我肯定是不让你纳小妾的。”
“好,不纳。”
自从尔笙拿到长渊给她做的那柄剑之后,每日捏在手上,不管有事没事都喜欢摸两下。
长渊见她喜欢得紧,索性就在自己调息内伤之余教了她一些剑法。让她平时也不至于无聊得老是瞅着他看。尔笙是个好动的性子,这些天早把她憋坏了,有了一个可以玩的把式她自是玩得不亦乐乎。上串下跳的舞着剑蹦跶。
若是无方的仙长们还在这里,他们一定会惊讶于尔笙自身修为的神速进展。但是尔笙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什么样的变化,她现在学剑只是因为长渊没多的时间搭理她,她得自己玩着打发时间。
这片地方玩熟了,她就大着胆子到龙冢之下去转转,长渊也不阻止,渐渐的,她倒是有了胆量摸摸那些栩栩如生的龙。
一日长渊还在调息,尔笙拿着剑在地上比划。长渊睁眼看了看她比划的内容,怔了一瞬道:“你这个字是从哪里学来的?”
“字?”尔笙疑惑的反问,“这是字吗?是什么字?”
“怨,怨恨的怨。”
尔笙嘴里嘀咕了几遍,手下有跟着比划了几道,企图将这个字记住。
“尔笙想学字?”长渊道,“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想学!”尔笙眸光一亮,“长渊好厉害,什么都会!我挑相公的眼光怎么能这么好……”
长渊勾唇笑了,这些天,他的表情已经不似最初那般僵硬麻木且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漠,在尔笙逗趣的表情言语下他会不由自主的笑,多是微笑,偶尔会笑眯了眼。尔笙若是使了坏,他会皱眉,嘴会抿起来,偶尔还会动手收拾她。不过他舍不得下狠手,顶多是在自己周身布个结界,让尔笙靠近不了他,过不了多久尔笙便知道乖乖低头认错。
尔笙凑到长渊身边,很是积极道:“我要先学长渊的名字怎么写。”
长渊如是写下了他的名字,尔笙赶紧在旁边跟着画,尔笙脑袋瓜子很是机灵,这么看了一遍,对比着一笔一笔分毫不差的模仿了下来。没一会儿就记住了。
长渊又写下了尔笙的名字,尔笙如是重复了两遍,心里遍将这四个字记熟了。
在很久以后尔笙想来,她恍然发现,其实长渊教她的也就这四个字而已,但是这时的她以为长渊能把所有的字都教给她,以至于多年之后,当她能看懂许多书的时候,还是认为教自己习字的是长渊。
当然,这都是后话,现在的尔笙学会了四个字,心里高兴,学习的激情很高,又将“怨”字写了一遍,问长渊:“那这后面的那个恨字怎么写呢?”
长渊这才想起,他应当追究一下这个字的来源,问了尔笙,她指着耸入天际的龙族石碑道:“是这个碑上面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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