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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州原本想明天一早就带她回北城,看她病恹恹的可怜样子,心也软了几分,“后天。”说完这两个字,他又补充道:“你和我一起。”
江心在他这里,选择的权利一向不多。
她点点头,想了想那个时候她应该也不发烧了。
这场病来得匆忙,她毫无准备。
江心怕沈南州等的不耐烦,她说:“护士说我吊完水差不多也天亮了。”
她的意思很委婉了,沈南州嫌无聊待不住就先回酒店休息。
他能顺便过来看她一眼,已经很让她意外。
江心并不贪心,不想求的更多。
也根本不敢往另一方面想。
比如他现在是不是对她不只是普通的下属关系?
有没有可能,已经有了万分之一的悸动呢?
沈南州拖了把椅子落定在她身旁,男人缓缓坐下,周身偏有莫名的压迫感,他淡淡开腔:“不急,慢慢来。”
江心闻到了冷淡的烟味,她的嗅觉一向灵敏,尽管她不喜欢烟味,但也没那么讨厌。
沈南州也不常抽烟,除非是遇到很棘手的烦心事。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江心也就没有再和他客气。
生病了有人陪在身边,总比孤零零的面对要好。
江心不是很主动的人,沈南州的话亦是不多。
两人坐在一起,却没什么话好讲。
江心怕尴尬,只能低头玩手机,消消乐游戏玩到没有复活次数,手机也快没电了。
她关了手机,忽然间想去上厕所,又有点不太方便。
她神色踌躇,男人用低哑的嗓音问:“怎么了?”
江心用咳嗽来掩饰她的不自在,“没什么。”
再忍忍吧,总不能让沈南州帮她拿着吊水瓶送到洗手间的门口。
江心硬是又忍了十来分钟,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江心非常小声的开了口:“我想上厕所。”
沈南州没听清楚,她的声音太轻了,说的也很含糊,“什么?”
江心忍着羞耻又说了一遍,“我想上厕所。”
沈律倒是相当的镇定,率先站了起来,抬手帮她拿起吊瓶,“走吧。”
江心面皮薄,还是有点抹不开脸,“你把吊瓶给我吧,我自己过去。”
沈南州挑了下眉,置之不理,“害臊?”
江心耳朵通红通红的,她又不说话了。
沈南州把她送到洗手间门口,江心拿着吊瓶,走路很慢,他忽然间捉住她的胳膊,“这样能行吗?”
江心想了想,洗手间里应该有能挂着吊瓶的小钩子。
她实在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继续和他深刻讨论。
脸色涨得通红,“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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