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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见此牌,如朕亲临。”谢檀道。
他没有办法随时在她身边,只能给她尽可能多的保护,之前是他大意了,让那蛮子差点钻了空子。
宋旎欢点点头,“好。”
她想,这牌子真的是个好东西。
夜间露重,他拥着她走回了殿内。
她的手伸过来环上他的腰,伸到后面为他解开衣袍的系带,自然而然地为他边更衣边道:“檀哥,你从谢家离开的时候,还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呢,怎么……”她犹疑道。
其实她想过,短短四五年的时间,他能如此精进,定是尝了他人所不能忍之苦。
谢檀并不愿告诉她在北境战场上的每一刻都是拿命在搏,生与死之间的淬炼,付出的代价大,得到的就多,自然不是那些习武只是为了防身亦或是博取功名的使臣可比的。
他只笑笑道:“他们都让着我呢。”
她解开他颈侧交领的扣子,手指轻轻擦过他的脖颈,胸膛,又俯下身去解他腰间的玉带。
谢檀目光灼灼,他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带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温柔问道:“什么时候学的?”
他今日虽未穿冠服,只是穿着常服,皇帝的常服却也是一层套一层,讲究到极致,不是寻常勋贵人家可比的。
她今日为他更衣的手法显然娴熟。
谢檀心头发热,她为他更衣,像是妻子对丈夫做的事。
“就去尚衣局跟掌事学的,那里有你平时换下来的衣物,练了练。”她低声道,脸色微红。
宫里的日子安逸,实在是太能令人懈怠了。她虽没什么名分,但皇帝的心爱之人这个名头就顶在她头上,走到哪里都备受优待,这种优待让她惶恐,想做点什么。
曾经在谢府,给谢云霁宽衣就是她一直在做的事,皇帝的服制有多种,朝服、吉服、冠服、行服、丧服,还有最简单的常服。
这些日子她去尚衣局都学了个遍,今日是第一次在他身上实践。
谢檀垂眸看她,佳人眉目清丽,面色绯红,唇角带着羞赧的笑意。
他的心里泛起细密的涟漪,甜蜜的令人心悸,竟也跟着她痴痴笑了起来。
一旁伺候更衣的小太监总跟在皇帝左右伺候,御座上的皇帝从来都是高高在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的话少,每一句都是指令,令人无端生畏。
小太监还是头一回在皇帝脸上看见这种痴傻的神情……
看来陛下真是很宠爱宋娘子啊。
“下去吧。”谢檀道。
小太监躬身垂手后退几步,而后带上门离去了。
心里估摸着,明日他就要换职了吧?给陛下更衣这事以后再也轮不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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