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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这汉子没来由得如此凶蛮,邹淮南的气势瞬间被压制,一股熟悉的感觉笼罩心头。
“等等!听我说!”上一次连自己爹是谁都没说清楚,就已经被人下了黑手,所以这一次他使尽浑身力气,高呼道:“我爹是御都卫南衙大统领,我师父就在山上,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厉害?”
总算是喊出来了,他内心松了口气,这下没事了吧?
这话听在大虎耳中,瞬间提炼出了两句重点。
我爹是御都卫大统领……
我有很厉害的师父在山上……
他平生本就最恨官差。
何况邹淮南还说师父就在山上,那自然没跑了。
不是你还是谁?
这两句话,每一句都是取死之道!
……
嘭。
云止观内,梁岳再度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论怎么样,都无法突破小道士的防御,他的那把石剑好像就是能够瞬间出现在任何地方,最简单的格挡、反击,让自己束手无策。
就好像是一种规则。
地面都已经被砸得龟裂,他感觉到周身骨头好似散架一般,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没等他来得及喊痛,就是又一片点金兰的叶片喂到嘴里。
“这东西怎么生长得这么快?”梁岳哀嚎一声。
他甚至已经怀疑人生到了“若是没有点金兰的花叶,是不是就不用挨这么多打”的地步。
“你要庆幸我有灵药催仙散,能加速点金兰生长花叶,你才能恢复这么快。”王汝邻在一旁说道:“当年我锤炼剑心的时候,全靠肉身一天天的恢复,比你多花了不知多少时间养伤。”
“师父你当年锤炼剑心,也是这样一次次挨打吗?”梁岳问道。
“当然了。”王汝邻道:“不过我当时不是为了锤炼剑心而一直挨打,而是在反复挨打的过程中,找到了锤炼剑心的法门。”
他仰起头,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我辈混迹江湖,难免略有一些仇家。”
真是略有吗?
呵呵。
梁岳暗自腹诽了下。
“当年我境界跌落,一朝落魄。即使东躲西藏,也还是被人搜山检海地揪出来轮番殴打,几次濒死。我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忽然领悟了剑心的奥义。”
梁岳想了想他的一身绰号。
这样行事风格的人,确实要修为高些才能活。在他境界跌落的时候,莫要说别人落井下石,人家不往井口里随地大小便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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