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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但是今日朝臣们来的格外早。因为今日要定太子。
这些日子以来,凡是有些想法的人,都在偷偷串联,今日就是决战的时候了。
李信和李水早就等在议政殿门口了。不过他们两个似乎不担心太子的事,反而一直在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他们在寻找淳于越。
可奇怪的是,今日淳于越却姗姗来迟。
朝臣们都有点纳闷,怎么勤快的变懒惰了,懒惰的变勤快了?近日这咸阳城中的事,真是看不懂了。
终于,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分明就是淳于越的模样。
李水和李信顿时兴奋起来,飞奔而去:“淳于博士,我们两个可是望眼欲穿啊。”
这两个人的热乎劲,让在场的朝臣都有些恍惚:“他们和淳于越,何时这般要好了?难道他们结成了同盟?那也不对啊,扶苏和伏尧,两人是太子之位的争夺者,无论如何,这两方人马也不可能交好啊。”
而远处的淳于越,看到李水和李信这个架势,顿时在心中微微一叹:该来的,还是要来啊。罢了,老夫认了,谁让当初为了一丁点面子,一时糊涂呢?
他硬着头皮,缓缓地向前面走过去。时间不长,李水和李信已经跑过来了,这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淳于越的胳膊,兴高采烈的向议政殿门口走过去。
淳于越干咳了一声,伸手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块玉佩:“此玉乃先帝所赐,价值连城。当值得三十万钱。”
李信没吭声,只当没听见。
淳于越又看了看李水,李水把头扭向别处。
淳于越叹了口气:“你们这般行事,与禽兽何异?”
李水和李信骂不还口。
直到几个人来到议政殿跟前,李水忽然生龙活虎的喊道:“李兄,你为何欠债不还?”
李信则一脸诧异,大声说道:“槐兄,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欠债了?”
李水指着李信的鼻子,大声说道:“怎么?你还要赖账?李信,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不要如此无耻。”
李信勃然大怒:“我何时赖账了?你不要栽赃于我。槐谷子,你不要如此下作。”
朝臣们都看傻了。这俩人属狗的吗?说翻脸就翻脸?刚才不还挺热乎的吗?
不过他们对这两个人大声叫嚷,没有半点意见。反正这俩人也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一嘴毛,看热闹好了。
甚至有个儒生,笑眯眯的走到淳于越身边,小声说:“大人,这俩人打起来了,嘿嘿。”
淳于越心中苦笑,硬着头皮对李信和李水说道:“你们二人不必如此了,老夫……”
淳于越本想主动说还钱的事,但是李信根本没给他机会,他摆了摆手,说道:“姐丈,此事与你无关,待我和槐谷子分辨清楚再说。”
旁边的儒生也拽了拽淳于越,小声说:“大人,让他们两个打个天翻地覆才好呢。大人何必去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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