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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良立刻接过,刚才还吹胡子瞪眼的两个老人马上又和好如初,共同探讨眼镜的神奇。
司徒良戴上眼镜后,低头看手里的书本文字测试效果。
“还真是有些用处,只是怎么感觉让人晕头转向的。”
“都跟你说了这要单独配置,”种叔先收回了眼镜,想到刚才的事还有些气呼呼,“老夫不让你戴,你以为老夫是小气吗?”
“你这个老司徒,从年轻时就不会跟人打交道,要不是老夫可怜你,你怕是到现在连一个好友都没有。”
司徒良没理会种叔先的牢骚,他问道:“是不是只要是专门配置,戴上了就不会头晕,还能看清?”
“那是当然。”种叔先肯定道。
“老种呀……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就靠书活着,年纪大了,我这眼睛越来越不行了,你看能不能让你那学生也给我弄个眼镜?”
“要东西的时候,你这脸皮倒是挺厚。”种叔先揶揄道。
“我给他银子!我不白要,我的月俸都攒下来了。”
“你那点银子还是自己收着吧,”种叔先道:“我也不能跟你保证,我回去问问,别说老夫小气,要是他同意,这银子老夫给你出了。”
他想到季今宵初次上门时戴了很多眼镜片,最后他只拿了两片,剩下的是不是可以配给司徒良。
今日种叔先去集贤馆看书,季今宵得了假在家里休息。
前几日,一连好几天刁旺都鬼鬼祟祟的去了将作监,然后晚上又有让人偷偷的从将作监把东西运到了季家。
刁旺又来了将作监,苏仓接待,两人关在房内偷偷摸摸,不知商量什么。
没过多久,二人又带着一脸笑容的出来,苏仓还客气的把刁旺送到门口。
“麻烦转告季公子,绝不会出差错,那些工匠嘴很严,都是自己人,有人问了,他们也什么都不会,而且他们确实什么也不知道。”苏仓小声道。
“我会转告我家少爷的。”刁旺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苏大人,忙着呢?那人是谁呀?我怎么都看见他好几回了,你可不要知法犯法呀。”
苏仓转身,板着脸道:“不劳周大人关心。”
周监丞朝着他背影啐了一口唾沫,“神气什么,不就是被陛下单独安排了份差事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向陛下交代!”
他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了赵世荣家里。
季家。
“少爷,咱们都偷摸好几天了,那赵世荣怎么还没发现吗?他不会真那么蠢吧?”刁旺叹道。
“我每日跟苏大人鬼鬼祟祟的见面,都好几日了,这要再发现不了,他找块牛粪撞死算了。”
“别急,反正鱼饵已经放下了,鱼儿肯定会咬钩。”
季今宵思索所片刻后,正色道:“也不排除赵世荣确实比较蠢。”
“这样吧,咱们先把玻璃窗户装起来,我不信这样他还发现不了。”
说干就干,正当季今宵和刁旺忙着装玻璃窗户时,赵国公带着卢俊川登门了。
一路赵国公骂骂咧咧,“老夫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蠢儿子,你咋就不知道跟季今宵学学呢?”
“爹,大哥那么厉害,哪能说学就学?”卢俊川反驳道。
赵国公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老子让你顶嘴!有本事下回测试你别给我考倒数第一!”
卢俊川不痒不痛的挠了挠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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