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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七自箭篓里抽出一只箭,比试就正式开场。
影子们各执了靶子散开,领教过谢七的轻功,唯恐被追上,各个都铆足了气力施展开来,敏捷地留下虚影。
安叔早饭特地给他们每人多加了个鸡腿,交代都得拿出当家的本事来。
谢七翻身一跃,身形如电,动作迅疾,上了一旁阁楼的屋顶,取得高位,俯视而下,地利之上便有了先机。
缓缓拉弓上弦,一支箭毫不犹豫的如白虹贯日,自高处俯冲直下,弓尾发出细碎的白雾,打在谢七的脸侧,“嗒”的一声,还在躲闪的一名影子被射中靶心,那画着红色靶心的木牌脱了力,连着箭砸进地里。
谢七勾了勾唇,那些影子的移动一点点在眼中放大,变缓,最后似乎能看见他们下一步的踏脚点,他快速地搭弓上箭,天空传来几道接连的“笃笃”声,几只羽箭射来,几乎是立即,大半的影子就都扶着手腕败下阵来。
出手越来越快,箭羽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啸响,其余的影子都有些心惊,这一惊,又让谢七找着了机会。
他翻身,拎着弓,背上箭篓,脚尖一点,就飞身上了树,影子们不停,他便跟着,控制力道,将身形与目标放平,保持同样的速度之后,反手抽出长箭,手挽长弓,在急驰中便中了目标。
靶心,一点没偏。。。
安叔刚举起的茶杯,停在嘴边,却忘记了饮,咽了两次口水之后,放下茶盏。第一个就鼓起了掌。
说实话,南汐也是震惊的,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人箭术能这么好。
如此的话,恐怕当个兵士是屈才了,要是能当个轻骑便更好。。。
南汐打开了桌子上的酒,在壶口放上了一枚竖起的铜钱,卡在壶口处。
瞧着她亲自举壶,谢七突然有些紧张。
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心跳再次沉下,他睁开双眼,拉满长弓,搭上箭篓中的最后一支箭,箭矢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酒壶上的铜钱,应声而落,发出“叮当”的脆响。
而南汐的手掌之上,感受不到壶身的丝毫动弹,击落铜钱而能控制箭的力度,使其不偏差半分,她勾唇,示意秋雨将碗码开,一碗碗地倒上酒,影子们虽然落败,却很是服气,一人一碗,冲着谢七一饮而尽。
安叔也捧了酒来,就颇为欣赏地拍了拍谢七的肩膀,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厨房里还有个鸡腿,最大的,待会儿给你吃。”
谢七有些愣神,接了酒碗一饮而尽。
雨突然下得更急了。谢七看向南汐,看着她冲着自己点头,雨水打上来,眼中雾蒙蒙的。
这将军府的人啊~怎么都这么傻啊~
“啪嗒”酒碗落地。
南汐没想到,谢七的酒量居然这么差,还没喝上几碗呢,整个人就倒在了安叔的肩上。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全,安叔这次很是贴心,招呼了影子们就将他抬回自己的院中去照顾。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冲着南汐直比划大拇指,这是在夸她慧眼识珠。
南汐看得哭笑不得,只感慨这下安叔终于不会天天奚落说她捡了个废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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